现在这一步棋完了,剩的就看群臣怎么反扑了。距离大运河畅通还有四五个月,朱允炆有时间理这些事宜。
朱允炆以一句话结束了第一次提议迁都:“大明王朝,需要一批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私利避趋之的官员,朕希望你们是这样的官员。”
朱允炆自然明白解缙等人的想法,想借奏折淹没自己,不由一笑:“迁都一事,并非是洪猛兽不可商谈,既然你们反对居多,那就不妨回到京师辩论几场,杨士奇,你为国监祭酒,可愿意组织一场大辩论?”
但无论如何,事暂时搁置了来,等到了京师之后,自然有官员来反复上书弹劾,筋疲力尽之,不知朱允炆还能不能持迁都。
北平城墙首提迁都,只是传递一个鲜明的信号,是告诉官员,自己有迁都的打算。
这种事大家都知,但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辩论,否则很容易被人拿,扣上“自私自利”、“不顾国家利益”的帽。
杨士奇没想到自己站得那么靠后还被了名,只好向前挤了挤:“臣遵旨意。”
茹瑺、郁新已经看了几次解缙了,解缙只好着说:“皇上,迁都兹事大,不宜轻易决断,不妨回京之后与群臣商议再作定夺。”
朱允炆也设置了东厂,只不过其职责与节制、监督安全局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涉及京官弹劾奏章真伪审与调查。
看着这一份文书,朱允炆很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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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利益关系,真正辩论起来,文官集团又有多少赢面?
可问题是,官员利益关系不在辩论之中啊,辩论过程中,你不能爆一句:我家在南京有铺,在北平没铺,所以我认为迁都不合适。
安全局了问题,这让朱允炆很是难过,要知安全局是朱允炆直接控制的力量,其不归属于兵与五军都督府,现在这支力量现了问题,让朱允炆一时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信任地方安全局。
行为背后,蕴着长远的图谋,浑似一个明的棋手,落一的同时,已想到了后面七八步棋。
直接得罪朱允炆是不划算的,所以解缙选择了“拖”,拖到返回南京,让大家用奏折说话,看看群臣的意见。
好嘛,多重监都成了摆设,直接演变为了蓟州大案,张昺为此请罪,平安为此请罪,北直隶一众官员为此请罪,兵与五军都督府都为此请罪,都察院为此请罪,安全局为此请罪!
这种心的隐忍,筹谋的平静,惊雷隐于无声,真是要人命啊。看看解缙、茹瑺、郁新等一群重臣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一向善于言辞的众人竟找不反对的话来。
事超了所有人的预想,原本以为只是小小的吃空额案,不成想牵涉到诸多官员,地方府治了问题,地方卫所了问题,北直隶监察了问题,都察院与安全局也了问题,若不是负责,这种事说不得就被彻底掩盖,朝廷平白无故丢去近五十万贯的财政!
朱允炆停留在了北平,不断深民商之中查探民、商,直至腊月二十六日,汤不平打自蓟州返回,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解缙等人有些忐忑。
历史上朱棣设置了锦衣卫,却又怀疑、担忧锦衣卫,借此设置了东厂行节制,这种节制的现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大明现在对财政审很严,想要贪污并不容易,尤其是在监察御史、安全局深府县的况。可谁成想,监察御史成了摆设,就连安全局的千也参与其中,主动为其作了遮掩。
但现在,朱允炆认识到了一,安全局规模越来越大,没有力量行节制早晚会问题。在安排阁解缙、茹瑺、郁新置蓟州吃空额案的同时,朱允炆将刀指向了安全局:“于安全局之外,设刑罚局,凌驾于安全局之上,由顾三审担任指挥史,有权负责安全局所有人员审查,一旦发现违法安全局纪律者,可先置而后奏报。”
“喜峰至山海关长城一线的民工、匠人吃空额案已初步查明,是为蓟州知府伙同开平、抚宁卫指挥史,借朝廷修筑长城名义征调军民合计八万,伪造花名册,虚报为十二万军民,以四万人丁来冒领、骗取朝廷工钱与饷银四十八万两。”
大辩论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把所有观都亮来,你一言我一语,事越辩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