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不平看向刘长阁,刘长阁没有搭理茹瑺,他一个阁大臣还没资格命令安全局。
朱允炆盘算了,对教匠与匠人代表说:“这个数目,你们认为能完成吗?”
黄贤思忖了一番,走来说:“回皇上,明年大型漕船可制八十至一百艘,大黄船二百八十艘至三百艘,小黄船二百至三百艘。”
清江船厂的问题置个差不多,但调查却远未结束,一批批安全局的人奔向各……
鸟无不飞,现在清江船厂的两个主事人都被拿了,总需要有人来事才行。
“这,皇上可是当真?”
朱允炆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清江造船厂事关漕运,关涉国运,乃为朝廷所控,船只为朝廷所有,地方卫所、官员、乡绅、商人却想引为私用,岂能容忍?朕今日立规矩,船厂船只一律登记造册,船厂需经审批,若再有船只私自交付,换得个人钱财的,最好是先安顿好后事。”
“拖去!”
朱允炆严肃地说:“君无戏言,但朕需要警告提举司与都司,每年收购船只,安全局都会暗中参与,若有人煎迫匠人日夜赶工,迫其昼夜事,欺辱与殴打匠人,安全局也是可以抓人的。”
朱允炆问:“清江船厂明年能制多少船只,有人能给朕给数吗?”
茹瑺与夏元吉笑得有些无奈,皇上这是打算将绩效发挥到极致啊,这和丁溪盐场中交够盐场的,剩是自己的思路基本一致。
孙锐等人冷汗直冒,这就相当于主动权都给了匠人,他们完朝廷的活,想就,不就休,迫他们,很可能会被安全局给拉去。
确定了把总-统筹控清江船厂的方略之后,朱允炆召集了主要官员与一教匠,并由百名匠人推举一人参与议事,近百人聚集在一间屋里。
朱允炆想了想,起说:“既如此,那明年就定为大型漕船九十艘,大黄船三百艘,小黄船二百艘。将这些数量分摊到相应船厂,待其完成规定的船只制造后,朕允许你们多造船只,多的船只分,朝廷市价收购,所得钱财分分给所在船厂的教匠、匠人。”
将人们喜起来。
朱允炆也清楚这个理,毕竟有些人远在几百里之外,也不是一两日能跑个来回的,而且卫所牵连其中,需要十足的证据才好服众,最紧要的,并非是置这些官员,而是如何整饬清江船厂。
朱允炆相中了孙锐,茹瑺、夏元吉与杨士奇也认为此人堪当大任,便旨:“提孙锐为把总,钱贞为副把总,把总-统揽提举司、都司,由丁坦为提举司提举,黄贤为都司郎中,一应涉贪官员免职,自后备官吏或匠人中选为副提举等。”
为了钱,把命丢了,不合适。
“轮班匠是个大问题,朕与茹阁、夏尚书、杨祭酒商议之后,认为清江造船厂立足长远,不宜频繁更换匠人。你们去统计,但凡轮班匠愿意留在清江造船厂继工的,由船厂资打造房屋,购买土地,发放补贴,安置其家人转船厂及附近,若想要离开的,也不作求。”
茹瑺见朱允炆在暴走的边缘,说不得一句话就是把两人砍了脑袋,为了确保供完整,可不能死这么快。
朱允炆微微了,刘长阁这才命人带走两人。
教匠与匠人商量了一番,皆说可以。
夏元吉见朱允炆正在气上,连忙说:“皇上,清江船厂牵涉颇广,想要完全调查清楚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孙锐、钱贞等一人纷纷保证,绝不会再现此类事。每个人都清楚,一旦再有人犯错,恐怕真的要掉脑袋了。
匠人们听闻之后,一些人不由面惊喜,若朝廷当真愿意花钱布置房屋、分土地,还给一定的补贴,那迁移过来也不是不可行。也有些人犹豫不决,毕竟搬家要离开故土,故土难离。
朱允炆需要一支稳定的船匠队伍,总来回走来走去,换来换去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两年一轮班,两年不见家人,实在是有些不地,直接将其家人接过来算了,就当是另一类移民了,淮安这一带即将繁华起来,总需要汇聚一批人。
朱允炆也不求,与夏元吉商议好政策之后,便确定来张贴去,其待遇不比山西移民差哪里去,尤其是在杨士奇的建议,清江船厂要打造社学,为匠人孩读书识字打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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