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吉迷茫了,这算什么作,让钱庄去卖盐引?
“钱庄?”
夏元吉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多数边商并没有安家扬州,总还是要回家的,在扬州吃住三个月,花销去的都是成本,若边商能到扬州的当天便可售盐引,确实可以节省其不少花销。
夏元吉想了起来,说:“此事臣知一些。传闻刘观在太谷县当县丞时,曾以各种手段在常家拿了不少银两,疏通京师关系,这才在短短一年回到京师。”
朱允炆皱眉,这个刘观的能量还真不小,犯在太祖手里不仅活了来,还保住了官位。要知多少大人都风雨打而去,他竟然还逍遥着。
朱允炆安静地听着。
夏元吉看向一堆账册,有些难以置信:“从来看,两淮盐政并没有多少问题,可谁能想到,这其中的问题会如此之大,盐政事关百姓民生,若任由其如此去,迟早会生大乱。”
朱允炆严肃地了,逐条分析:“开中法运作程你们是清楚的,边商执仓钞换引,通过盐引售卖给商以取得利益。但边商兑盐引之后,未必会在短时间售卖给商,像是这一次,有人从中盘削,恶意控,边商留在扬州三个月都售卖不盐引,甚至到了要亏本售卖的地步。”
“后来呢?”
无论如何,刘观十分不净,既然如此,那就调查到底,看看此人到底是凭什么让刘詹心甘愿送钱的,一个不是官员的人为何会有如此能量。
十一年时间,刘观从籍籍无名的正八品县丞,升到正四品左佥都御史,都察院的级,升迁速度谈不上快,但已经超了许多官员。
解缙与夏元吉有些惊讶。
解缙平和地说:“后来刘观回京,担任监察御史长达十年,在这十年之中,其表现可圈可,俨然一副忠臣面目。太祖念其言有功,在洪武二十九年提其为左佥都御史。”
解缙陷沉思,不明所以。
“常家?你是说当年刘观还打劫过晋商常千里?”
朱允炆很是惊讶。
朱允炆很是疑惑,虽说自己是在洪武三十一年夏天登基,但洪武二十九年的事多少还应该记得,可对刘观这个人并没什么印象。
夏元吉不认可朱允炆用“打劫”两个字,常千里能成为山西有名的晋商,一个原因是边商,另一个原因就是走私。而走私这种东西一旦抓住定罪,那可是要人命的,刘观借此威胁常千里,索要好与封费,只能说是勒索,打劫是不合适的。
可问题是,一旦完全由朝廷控制收盐引,那商就必须与朝廷官员打交,这又容易滋生腐败,甚至会现第二个不老松人。
”
解缙与夏元吉连连。
“洪武二十九年升任左佥都御史?可为何我没什么印象?”
朱允炆有些意外。
朝廷规制三年一考,刘观作为一个士新人,凭什么在短短一年之中从一个县丞回到京师,而且还成为了监察御史。
朱允炆问。
“等等,一年?”
夏元吉解开了朱允炆的疑惑:“因为在其升任左佥都御史之后就开始贪污,没过两个月就被狱,后来一些大臣为其说,被太祖贬官到了嘉兴当知府。”
解缙补充:“刘观在嘉兴知府任上三个月,其父去世,不得不丁忧回家守孝,至今已有五年。理说,在其三年孝期满后便可回吏报到,重新委派官职,可让人乎意料,他并没有回京师。”
面对夏元吉的担忧,朱允炆思索良久,说:“这确实也是问题,你们说,若是将盐引纳中央钱庄的话,可不可行?”
“开中法的缺陷?”
低看着刘詹的账本,朱允炆叹了一气:“从账本来看,刘詹一直都与刘观有着紧密的关系,利益输送巨大,想必是有求于人。刘观虽不是官,但能量还在,查吧,此人现在在哪里,家产几何,所得钱财用在哪里,都查清楚。”
“这是开中法中存在的缺陷之一,所以务必解决该问题,比如朝廷负责回购边商盐引,让商直接在朝廷手中购置盐引,减少边商等待时间。”
朱允炆将一本账册丢到旁边,有些疲倦地说:“两淮盐政暴来的问题,未必只存在于两淮,这件事给我们提了个醒,只看表面是无法看到其里面的问题。官场贪污,纵盐价,这些事是严重,但最严重的还是开中法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