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大批蛀虫，新虫就算是想长来，也需要时间。

        “代价？呵呵，我连命都没有了，你还能在我这里拿走什么？莫不是寻我开心？”

        侍通报二炮局的人到了，陆安、陶增光等人殿行礼。

        胡元澄有些难过，悲伤地说：“他们都是锐的士兵，如此死在火之，实在是……”

        朱允炆让四人起，拿了陶增光的那一封信，问：“陶增光想要胡元澄，你们怎么想？”

        胡季犛整天以泪洗面，胡汉苍似乎生了病，时不时颤抖。

        陆安、陶增光等人松了一气。

        陶增光没有理睬胡季犛，也没有在意胡汉苍，径直走了过去，看着囚牢里平静的胡元澄，吩咐人将牢门打开，并送来酒菜。

        陶增光没说话，他知胡元澄接来的话。

        陶增光无奈地摇了摇：“人心最是难测，臣只是惜其才。”

        陶增光打断了胡元澄的话，然后严肃地说：“为了狩猎与生存，人们最开始用石，后来有了弓箭，兵，铠甲，再后来有了火。在我看来，人死在火之和死在刀剑之没有什么区别，战争不择手段，只要是能赢，就是用牙齿咬，也没有什么可以批评的！”

        胡元澄抬看着走来的陶增光，没有官服，也没有官员的气势，不由微微皱眉。

        胡元澄说了来：“我很想知大明火的秘密是什么，为何会拥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你是二炮局的人，知这一切，对吗？”

        “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如此说来，陶增光，你连二炮局的人都没有说服啊。”

        “臣等遵命。”

        朱允炆起走向陶增光等人，严肃地说：“既然你们都认为胡元澄是个人才，那朕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他现在就在宗人府，能不能说服他真心为二炮局办事，就看你们的了。至于他会不会危害二炮局，呵呵，朕以为有你们在，他还不至于会掀多大风浪，再不济，给他一座小岛，专司火研究。”

        陆安、邓德、唐甲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陆安走了来：“皇上，臣等商议过此事，胡元澄此人确实负有大火大才，若杀掉实属可惜，一旦其能为二炮局所用，定会助力火迭代，只不过臣等也忧虑其心怀仇恨，损害二炮局。”

        陶增光认真地说。

        胡元澄知这个理，喝了一酒，问：“我就要死了，但一直有个疑惑得不到解答。”

        陶增光了：“据我所知，是真的。”

        胡元澄起走了过来，毫不畏惧地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叹：“好酒！”

        陶增光有些好奇。

        胡元澄鄙视地看了一陶增光：“如果来的是官员，绝不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你是谁？为何来这里？”

        陶增光没有说话，直至简单的酒菜布置好了，才让人退开，开：“你就是胡元澄吧，久仰大名，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喝一杯。”

        胡季犛、胡汉苍等人已经自己的死期，即朝廷封赏达后的两日，也就是说，还有三日可活。

        陶增光了，举起酒杯：“你想知大明火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作为交换，我需要你付一些代价。”

        胡季犛想起自己在安南时的风华岁月，想想多少人都倒在了自己面前，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一切，还要迎接死亡。

        宗人府，特制囚牢。

        只不过，朱允炆是不会给他活去的机会了。

        胡元澄眯起睛，仔细打量了陶增光：“我亲见识了大明火的威力，用毁天灭地来形容都不足为过。你们的军士告诉我，多城有近十万人死伤于火之，这都是真的，对吗？”

        胡元澄苦涩地摇了摇。

        等死，是一种什么验？

        “我不这样认为！”

        都是伪装，没有几个人在面对死亡时能云淡风轻。胡季犛曾经也算是英雄，可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想要活去的人，仅此而已。

        既然朱允炆有了定论，那剩的就是说服胡元澄了。

        “我是一名匠人，二炮局的匠人。”

        陶增光想了想也是，反正这些人是要杀的，谁会提前多此一举，毒死……

        谁都不想死，每呼一次，每睁一次，都更接近死亡，这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将校有屯田，这是延缓卫所制崩溃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