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局的经费问题暂不说,安南大捷的消息确实让人振奋。
朱允炆原本想要大开酒宴好好庆贺xia,可陈迪非要说这种事需要先告诉老朱,所谓的“告宗庙,知社稷”,不得不在大冬天去了宗庙,和老朱唠嗑。
朱允炆坐在老朱的牌位xia面,赶走了所有nei侍与礼仪官员,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朱元璋说着话。
“你听到了吧,安南大捷,杀敌三十几万,我估摸着张辅用不了多久就会横扫清化,活捉胡氏父zi,你当年对待安南还是太ruan弱了啊,总一味和平,换来的不是和平,是挑衅,是践踏,是侵略……”
“你没有解决广西与云南边患,把问题丢给了我,现在我解决了,不过安南国要从藩属国名单上除名了,我打算在那里设置交趾郡,什么安南不安南,那就是咱们大明的一个郡,安什么南去。”
朱允炆抬tou看着朱元璋的画像,继续说dao:“yanxia就要jinru建文四年了,你也走了四年多了,许多事都没告诉你,主要是我胆小,怕你托梦揍我,你的那些成法制度,我可是修改了不少,比如一条鞭法……”
“其实杀人有时候真的解决不了问题,你老人家当年杀了那么多人,破了那么多家,结果呢,到tou来当孙zi的倒霉啊,被古今、公zi盯上了,公zi就是李善长的儿zi李祺,你当年顾虑亲qing没杀他,不过现在你也应该见到他了……”
“不过古今还没找到,这个人不找chu来,迟早还是会chu问题的,不过你也别担心,没有了爪牙的他,已没有办法威胁皇室,ding多也就是在底xia制造dian麻烦,这dian小麻烦就不需要你chu来收拾他们了,我自己会搞定的……”
“说起来,你也算是雄才大略,ding天立地的一位英雄了,虽然后世许多人诟病你杀人的事,但你放心,属于你的功劳,谁都夺不走,这大明江山的zi民会记得你为他们zuo过多少实事,打xia多少疆土,护他们多少日夜安眠。”
“你会不会问我要成为什么样的帝王?呵呵,我可超越不了你,但有些你没有zuo到的事,我还是需要去zuo的,北元就由我来收拾吧,ma哈木也好,阿鲁台也好,迟早还是会闹事的,我会给他们一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震撼,让他们彻底彻底臣服,让漠北、漠南,成为大明的养ma、牧羊地……”
朱允炆自言自语,与朱元璋交谈着。只不过朱元璋很明显没上来给朱允炆打个招呼,连阵风都意思一xia。
朱允炆说了许久,直至tui有些麻才站起shen:“你的重孙朱文奎,我打算在元旦的时候册封为太zi了,小是小了dian,但是他跑不掉了,早给晚给的事。你放心吧,我会创造一个盛世,他会延续一个盛世,江山不朽,对得起你当年的岁月……”
走chu宗庙,朱允炆看着碧蓝的天空,沐浴着nuan阳,回tou看了一yan殿nei朱元璋的画像,画像之xia的桌案上摆满了祭品。
“好好享受吧。”
朱允炆走了,不久之后,gong廷宴庆,百官也收到了节庆消息,xia午不需要继续坐堂,成群结队前往秦淮河。
燕王府。
徐王妃看着沉默的朱棣,笑着问dao:“张辅在安南大胜,这是好事,王爷缘何还不gao兴了?”
朱棣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本王并非是不gao兴,张辅大破多bang城,安南战事已定,活捉胡季犛父zi只是时间问题,这是我朝国之大事,自是振奋不已。”
“那怎还沉默如此?”
徐王妃倒了一杯re茶,轻声问。
朱棣见房中并无其他人,便叹了一kou气:“你也知我曾有心问鼎,认为父亲看错了人,不应该将帝位隔代传给建文皇帝,可现在看来,我这个侄zi的本事可不小啊,他不仅懂得文治,还懂得武功,张辅打xia安南,一旦安南nei附,这就是开疆拓土之功啊,有如此功劳,父亲定会欣wei。说到底,我还是不如父亲,他看人看得准啊。”
徐王妃深深diantou,在朱允炆登基之初,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守成且ruan弱的君主,可现在看,朱允炆不仅守成,还很可能开疆拓土了,这可是比肩太祖的功劳啊!
朱棣端起茶碗,chui了一koure气:“你看了文书吧,神机炮直接损伤安南军士十余万,如此战绩,可以说是惊世骇俗。试想xia,若当初真的起兵,那我们的xia场将是怎样?当初朱允炆chu1chu1用势,chu1chu1压我,是真正留了qing面的啊。”
徐王妃脸se有些苍白,想想当初都后怕。如果朱棣执意造反,不说面对新军之策这一大杀招,就是真正控制了北平,又能如何?
凭借着一dian地盘,想要从chu1chu1设防的江北一带打到南京去,没个几年是不可能的。而二炮局的神机炮如此厉害,真遇到了,还不是一个死无全尸?
还有那可怕的shui师船队,算了,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朱棣品了一kou茶,起shen说:“yanxia要jinru建文四年了,他将打造属于他的盛世,无愧于父亲的重托!”
徐王妃拉着朱棣的胳膊,轻声dao:“王爷可不要再有其他心思,有时间还是多陪xia孙zi的好,瞻基现在都可以背五律了,可是聪颖的很。”
朱棣拍了拍徐王妃的手,笑dao:“放心吧,我心已定,不会再改了。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