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朱允炆学会了妥协与变通,政治上趋向于成熟。
这种转变,虽然不够血,不够血,不够,但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个结果是最好的。
随着礼乐,数千官员齐刷刷行礼,山呼之声震彻天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
可随着朱允炆皇权的巩固,尤其是死了两个藩王,又明旨削藩,一众藩王成为了没有了獠牙的老虎,哪怕是咆哮,怕也是无力。
茹瑺树立了自己的威严,以为生民立命的姿态,赢得了无数人的倾慕,成为了一时无两的清廉重臣。而朱煦也因祸得福,前面的罪没有人再追究,也不用去北平过苦日了。
这倒是大实话,但不用……
茹瑺的惊世之举惹得京师议论纷纷,朱棣却一如既往,任凭外面风雪动,稳坐楼台,保持着定力,即没有找皇上,也没有去刑找暴昭等人。
陈瑛看着有些可怜的潘叔正,起:“该怎么置,就怎么置,朝廷总会有个定论。我们需要召集所有同僚,给他们说清楚,若不能好好安顿好山西移民百姓,他们就是藩王的命,也会被治一治!”
这一次,一向是非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朱允炆,也开始和稀泥,打太极,先是旨,称赞茹瑺为山西移民作的巨大成就,鼓励其再接再厉,然后设置家宴,招待朱棣一家人吃饭,朱棣来了,朱炽、朱煦、朱燧也来了,谁都没提扣押的事,单纯就是吃一顿饭。
大朝觐,说得大山,其实就是官员京见见皇上,行个礼,等待吏考与发问,办事的是吏,皇上只需要全程脸,最后拿主意就可以了……
潘叔正哭丧着脸,连忙:“阳郡王置百姓,我一个知州也不了啊。”
李彦祯大怒,指着潘叔正怒斥:“你就是一无能之辈,丢尽了我山东官员的脸面!依我看,你也应该上镣铐到刑去,而不是跟随山西官员一同上路,最后又到了山东会馆之中!”
首先,此事标志着藩王势力的衰落。
照一般剧安排,朱允炆该发表讲话,然后开始理官员升降问题,但事实上,官员起之后,就没朱允炆什么事了……
对于这个结果,燕王朱棣是满意的,虽然儿受了苦,但毕竟消除了案底,茹瑺也是满意的,本来就没打算真掉朱煦,只是想立威罢了,宋正臣也是满意的,自己看似参与了,实则又什么都没参与,只不过是跟了一路,即没湿了鞋,也没湿了手……
朱允炆算是看清楚了,朱棣这样无非是告诉自己,他即不想拿太祖压自己,也很自信自家的儿不会有事,一句话,皇上你自个看着办吧。
这只是大朝觐之前的一个小曲,但毫无疑问,这件事的意义并不寻常。
建文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朱允炆微抬手,官员起谢恩。
朱允炆端坐在奉天殿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额前皇冠上的冕旒不断晃动,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让人晕。
很多时候,事不可能只有黑白两,它还需要中间颜,需要其他颜。朱允炆开始在黑白之外,选择一种更合理的理方式,以谋求大局上的稳定。
奉天殿外,密密麻麻站着三千余官员,无论是京观,还是地方官员,都纷纷列队。礼乐声不断传,大朝觐的奏曲在传唱,官员们照品级站好次序,整整齐齐,肃穆至极。
若搁置在朱允炆刚登基之初或建文元年,藩王们遇到这种况,绝对会打着朱元璋的旗号斗到底,不死茹瑺是不算完的。
潘叔正也真够倒霉的,原本朝廷见兖州知府郑刚被理,宋礼又要回京,济宁应该有个人站岗,就安排潘叔正看着。可谁知茹瑺这么生猛,不仅抓了朱煦,还以自己失职为由,行带上了车队。现在好了,朱煦、茹瑺会不会倒霉都不好说,唯独自己的场很是明朗,罢黜回家……
其次,太祖成法,万年不变,还没持两年半,就已经变得无法执行。朱允炆经过了两年时间,开始彻底放开朱元璋的包袱,在变法、革新与治国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理念。
他现在,就是一个摆设,现在的主角是吏,确切地说,是吏尚书蹇义。
事解决了,地方官员都京了,该贿赂打的打好了,大朝觐就开始吧。
李彦祯连连,这件事可不能虎,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才行,宋正臣山东抓了好几个不作为、贪腐官吏,山东官场的形象实在是有些不好看,想要混个十优州府怕是有些难了。
然后,事不了了之。
但没办法,该有的礼仪还是需要遵守。
天晴,白云碧空。
了,宋正臣了,茹瑺也了,为何你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