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冉忠,为啥要调查他看的什么书?
大朝觐将近,元旦也将近,六衙门大分都休假了,只留了一些当值人员。理说阁也可以轮休了,但大朝觐期间,阁大臣不个脸怎么行……
朱允炆眉微皱,到这个程度,基本上也就是一脉单传或两脉传承了。
“皇上特意嘱托的,安全局也调查过了,其虽家境偏差,却书籍满堂,尤以儒家学问为主,批注最多的书主要有《论语》、《秋》、《大学》……”
朱允炆听闻后很是满意,吩咐:“请他来京师一趟吧,要快。”
借朱煦敲打朱棣,告诉朱棣,你儿犯了错,但我没理他,这是给你面,要好好办事,要不然让你儿好看。如果换徐增寿敲打徐辉祖,那就完全没必要了,徐辉祖是个老实人,也很清楚界限在哪里,他是不需要敲打的。
别看只是一千来个县,合计三百多的府州,就以为就这人了,一个布政使司、察使司,可是有几十号人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来,但朝廷序列的官还是要跟着的,吏员就待在家里候着吧。
“还有其他消息吗?”
刘长阁跟在一旁,尽量用挡着寒风:“国监杨士奇举荐的冉忠,经安全局查,确系孔七十二贤之一的冉求后人,其家族已是衰落,冉忠这一脉,只有八个族人。”
刘长阁说着,多少有些疑惑。
朱允炆沉思再三,微微摇,:“有人想要立威,天人都看着呢,朕又如何能拒绝?让他们京,大朝觐闹也好。”
礼官员整天都埋于“揭贴”之中,所谓“揭贴”,就是初期考加考语的文书。
既是如此,那就合合他吧,移民五十万,居功甚伟,有要求还是要满足的,至于朱煦,估计免不了一顿胖揍……
刘长阁见朱允炆沉思,主动提议:“皇上,可需要派人释放朱煦与茹瑺,免了麻烦?”
这个老狐狸是想借朱煦发威,告诉全天的官员,他茹瑺在理山西移民问题上是容不得沙的,哪个敢待、欺负山西移民百姓,他就敢于斗到底。
“还有呢?”
八个?
朱允炆将手藏在袖里,外面的天有些冷:“朕了朱煦,唯独放过徐增寿,原因只有一个,朱煦是藩王之,徐增寿不是……”
不信你们都睁开看看,皇亲国戚,阳郡王,燕王之,老都敢抓,你们这些地方官吏算个求。
因为“揭贴”是由地方送到吏的,所以在大朝觐之前的地方,通常是比较闹的,官员们也很活跃,今天请某个官员去红楼叙叙旧,明天去哪个官员家里坐坐,当然,空着手上门是不符合交际礼仪的……
照安全局的一些报,有官员在大朝觐之前,赶车五辆,载银铜数万,行走于野,穿州府,如果几个侍卫,挂上招牌,那就可以充当皇室中央钱庄的运钞车队了……
当然,徐增寿会不会因为李增枝找他喝酒聊天而害怕,那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
大朝觐伴随着大考,考的一个主要依据,那就是“揭贴”。
刘长阁答应着,见朱允炆心不错,问了心的疑惑:“皇上为何只了阳郡王,对魏国公府的徐增寿……”
这个家伙为人谨慎,看似老实忠厚,实则心里花花一堆,在大同的时候就忽悠胡濙去找哈木谈判,结果把哈木的野心勾起来了。现在他又忽悠宋正臣抓了茹瑺,这未尝不是一步好棋……
朱煦只是一个倒霉,茹瑺不直接来京师参与大朝觐,绕路跑来跑去,不就是想抓个典型嘛,哪怕他不抓朱煦,也肯定会抓一个李煦、张煦之类的来京师。
最忙碌的依旧是吏与礼,尤其是吏,若没有国监数学监生的帮助,估计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了,即便如此,吏也是从早忙到晚,毕竟几千多外地官员要来,这些官员不是来了见个面,吃个饭就回去了,是需要在京师过节的……
朱允炆走着问。
茹瑺年龄不小了,在朝廷中摸爬打熬过了洪武风雨,可不是什么愤青,而是老谋深算,深沉老,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依然敢于扣押朱煦,其用意,可不是朱煦本人。
官员的考也并不是年终才开始,而是每个月都有,县官每个月对所属官吏功过成绩考评造册送给州,州官每个月对县官考评造册送给府,府这一级就不月来事了,而是年。一年快到了,府官整理整理文件,送给布、二司衙门。布、二司衙门翻看几,写评语,送给吏,吏收到的这一份汇总文书,就是“揭贴”。
作为“同党”中人,李增枝住过单间,朱煦享受过板,可徐增寿却没一额外待遇,这有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