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上的愤怒之缓缓退去：“没什么，今日朕中了白莲圣女的诡计，觉心里不舒服啊。”

        “白莲圣女，就是那个与朱有爋纠缠不清的沫儿吧？”

        恩慧问。

        朱允炆了眉心，叹：“对白莲教匪首，朕恨不得斩尽杀绝，可对此女，朕始终还有些于心不忍，她本就是个可怜人，在阴兵里吃尽苦，又被公与佛母当棋，青州之祸，说是她和广袖制造的，不如说是佛母一手纵的。”

        “加上此人提供了大量报，佛母之死，白莲教匪首团灭，公李祺落网，阴兵肃清，都有她的功劳。朕想过留她一命，可一想起青州死去的军士与百姓，又不敢留她，怕那些百姓与军士死不瞑目！今日朕去安全局，就是想看看她，然后决她生死。”

        恩慧接过侍女送来的羹汤，：“功若抵过，就饶她一命。若功不抵过，那就送她一程。皇上无需在这件事上动肝火吧。”

        朱允炆接过碗，了一气：“若只如此，倒也简单了。朱有爋激朕发怒，想要随白莲沫儿共赴黄泉，朕答应了。”

        恩慧吃了一惊，刚想说不妥。

        朱允炆抬手打断了恩慧，叹：“这不是朕搬起石，砸了自己脚，那白莲沫儿竟给朕说，十日后她若不死，就让朕饶了朱有爋，这普天之，朕要杀一白莲妖女，还能让她十日后不死？”

        恩慧连连。

        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朱允炆虽然不是阎王，但也是说正午三刻杀，绝不会留到四刻。着妖女竟然还说活过刑期后，当真是不知天地厚。

        “之后呢？”

        恩慧见朱允炆不说话，便追问。

        朱允炆喝了一羹汤，递给了恩慧，脸上有些无奈：“朕当真杀不她，别说十日后她死不了，就是一百日，她也死不了……”

        恩慧吃惊地看着朱允炆，难以相信这个结果。皇上要杀一个白莲妖女，竟还杀不了，这怎么可能？

        朱允炆抱起抓笔的朱文奎，对恩慧：“她拿了比免死铁券还厉害的东西。”

        “什么？”

        恩慧一脸疑惑。

        “胎儿。”

        朱允炆闭上，无奈地摇了摇，又笑了起来，补充了句：“或许，老天也不想让她这么早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