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发财,朝廷也是可以容忍他们的,没有兵,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这两年来,辽王、珉王早就发达了,大气到手一挥就是给朝廷万两白银,听闻现在的宝船上,挂着的旗帜,除了大明国旗,还有辽王号与珉王号的旗帜。
虽说废为庶人最为省心省事,可毕竟这些产业也需要人去整合不是吗?待形成规模,培养人才与挖掘队伍,当他们犯了错……这些东西还是朝廷的,不是吗?
这是朱允炆设置的家宴,也是削藩定局宴,还是利益瓜分宴,除燕王朱棣,宁王朱权与二代未成年之外,其他藩王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转业经商。
朱允炆这一次笑得很开心。
“其二,诸位皇叔与二代藩王中已成年者,可遵循祖制,领取额俸禄,颐养天年。然考虑府邸没了官属与护卫等一应花销,加之朝廷难,藩王每年俸禄由最初的一万石,每年削减一千石,六年后,达每年四千石,不再削减。”
这是大明整合分散资源的开始,也是官商势力的一步崛起。而与此同时,民商势力也迸发大的力量。
楚王朱桢无语,你一个读书秀才,嘛把从商说得那么正派。不过既然长期稳赚不赔,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虽说吃死工资过日也可以,但为藩王,只拿死工资,怕享受不了好生活。
至于太祖不允许经商的话,在利益、屠刀与一家人的生活面前,已经没人再想起了。
“其一,二代藩王中,若尚未成年,如鲁王、秦王、靖江王等,由皇室抚养成人,一应花销,皇室承担,俸禄学业,等同皇(不包括礼仪)。”
朱允炆转化了话题,说:“诸位皇叔的土地,朕将分给当地百姓,护卫并当地都司,官属考后,优异者留中朝廷,不合格者遣散回家。这些都是容易之事,然诸位皇叔日后之生活,属实难以安置。朕经深思熟虑,给了三,你们姑且听着。”
削藩已成定局,想吃朝廷额俸禄也已不再可能,除了转业从商,已无其他路。既然皇上说二十年稳赚不赔,那就信他一次。
拿回了护卫和官属,估计人还没回到封地,天上已经开始掉来罪名了。
朱允炆的意思很清楚,矿产业现在还没形成规模,代王朱桂一家来的煤炭,也难以填补整个京师的耗费,其他矿产买卖也不存在滞销问题,毕竟由朝廷兜底,无论他们来多少,朝廷总会需要。
“其三,诸位皇叔可转业经商,如辽王、珉王与代王,不再收取朝廷俸禄,年十万贯,即留孙财富无数,又能为朝廷贡献商税。正好,朕这里有一份名录,堪称二十年稳赚不赔的买卖,只不过名额有限,好机会不多……”
然而事并没有如此结束,朱允炆不是一个事不周全的人,这群叔叔多少给了自己面,即没大声嚷嚷,也没发酒疯,无论他们是看清楚了形势,还是于未来境的考量,他们都合着自己。
蜀王朱椿见状,笑着上前,:“臣是蜀秀才,第一次听闻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想来其中学问匪浅,臣想钻研学问,还请皇上恩准。”
朱允炆从袖中了一份文书,挥了挥手,放在了桌案上,看着诸位藩王,:“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朕拿走你们的护卫与官属,肯定会心有不甘。朕所能的,只能是用这种方式补偿。何去何从,如何抉择,朕不多言。”
一藩王笑得很苦涩,但无奈,也只能任凭朱允炆杯酒拿封护卫与官属了。
“既然没有人有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苍生之福,饮胜。”
朱棣当即起,走上前想要拿走文书,却被朱允炆伸手给了来:“燕王叔肩负京军三大营整训之职,就不必从商了吧。”
为了消除藩王心中的怨恨,为了避免这群人没事找,给儿孙遗传什么报复思想,朱允炆拿了国家级的资源去安置,使用了“国有企业”的逻辑,将一众藩王圈养起来。
常百业、侯浅浅乘坐着车京师,而跟随在两人车后的,不止是晋商的伙计,还有三个魁梧大汉,而他们的双手,早已磨的茧,行动之间,虎虎生威。
对于铁矿一项,朱允炆放开给藩王,自是有附带条件的,比如安全局监,不允许私自制造武,但如果想要造能剪布的剪刀和能拍蒜的菜刀,还是可以允许的。
代王朱桂后来从商,现在闷不声地喝酒吃肉呢,这家伙什么都不说,不过看他那黝黑的脸,就知这年挖煤多赚钱了。
朱桢、朱椿等人展开文书,仔细看去,排在最前面的一项买卖,就是煤矿,其次是铁矿,铝矿,铅矿……甚至连石油也记录在其中,除了主要的矿产外,还有织造、粮布、通商贸易等。
既然如此,也得给他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