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三审差暴走，薛夏连忙拉住，劝：“孔曰，唯女与小人为难养也，指挥史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丛佩儿得意洋洋，心里却发虚，自己就懂这么一句，还是朱允炆在去苏州的路上，和宁妃讨论时听来的……

        汤不平有些无奈，：“你也知，在她们的意识中，皇上才是最大的敌人，你让安全局怎么用她们？当日那声‘大’的行刺，你不是没在场！若不是皇上仁明，她们早就被清洗了。”

        汤不平无语，这不是孔和论语的问题，怎么觉像是女人和小人的问题，女人是丛佩儿，这威胁自己的自然是小人……

        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顾三审声音都走样了，连忙问：“什么安全二局，你竟然敢打着安全局的招牌？汤不平，是你教她的？”

        “安全局不是有很多坏人的画像，你们安全局抓不到的人，就由我们安全二局的人去抓。”

        汤不平咬牙：“你就不知揣测揣测！”

        汤不平被镇住了。

        顾三审郁闷至极，喊：“汤不平，你是想抄写《论语》一千遍吗？”

        “画像，谁的画像？”

        丛佩儿不兴了，对薛夏喊：“你到底有没有学问，知不知孔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三审挣脱了薛夏，严肃起来，对丛佩儿：“安全局的名号不容乱用，你若不改，小心我告知皇上！”

        汤不平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顾三审伸手，在丛佩儿前晃了晃，问：“你看不到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想帮帮她们。”

        “天啊，你竟然懂《论语》？”

        汤不平叹了一气，转：“山东青州的事基本上结束了，庞焕现在已到了扬州，即将京，你若真想帮助这些人，就去找庞焕吧，他是个聪明人。”

        丛佩儿瞥了一顾三审，：“没你事，一边凉快去。”

        “你还能懂孔？”

        安全局办事人员轮休的过来，可指挥史、同知、经历、千之类的，轮休很难安排。

        丛佩儿自信满满。

        “等等，啥米？”

的冬日，反而是安全局更繁忙的时候，因为朱允炆这个皇上，过年就喜在京师乱逛，在国庆的时候还要与民同乐。

        汤不平瞪大，一脸不可思议。

        他要乐，安全局也得跟着去乐一乐……

        汤不平听到声音，脸有些难看，顾三审转过，看丛佩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过来，也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仿佛看不到自己一样，径直走向汤不平，伸手就讨要：“给我画像，我要去抓人。”

        “好了，好了，那什么，我们先走了。”

        现在的丛佩儿份不一般，人家现在是皇后边的人，都已经混到与皇上、皇后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如此无法无天还活蹦乱的家伙，咱还是离远的好。

        “汤不平，给我来。”

        丛佩儿伸两手指，给顾三审纠正：“是安全二局，不是安全局，二，你懂不懂啊，是二局！亏你还掌着安全局，连细微差别都分不清楚，怎么办事……”

        汤不平有些紧张，不知这位旁亲妹妹想嘛。

        “呃……”

        丛佩儿认真地回：“既然安全局认为那些孩有些底，去纺织又太过浪费人才，可想用又不敢用，这算什么？许一个让她们报仇的希望，只是可怜她们，给她们一个盼活去吗？”

        “你动动脑，想想皇上为什么派你去她们。皇上这是在给她们一次活去的机会，现在你如此闹腾，万一她们了庭院之后滥杀无辜，伤了百姓或大臣，或被公残党引诱，为其所用，你如何给皇上交代？别忘记了，她们善于伪装！”

        丛佩儿有些放不，想起那些孩的目光，怎么都不像是伪装。

        丛佩儿吃惊地看着汤不平，不安地说：“皇上没有说这些……”

        丛佩儿哼了一声，自信地说：“孔曰，唯女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是说，恃者与小人，很难培养浩然正气。与之相要有远近分寸，太近了容易失礼，坏了规矩；过于远离，又容易招致怨恨……”

        顾三审被个半死。

        汤不平见况不对，这样去，顾三审还没休假，估计要气假期了，连忙拉着丛佩儿跑了去，到了庭院里，才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丛佩儿不以为意，指了指门的方向，：“快去，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