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睑微微颤抖,有些不服气。
“向西杀去!”
朱鉴的战阵被撕开,宁王与燕王-兵合一,连番追二十余里,杀敌八百余人,终无力再向前发,不得不收兵回去。
朱权满是喜。
平安微微皱眉,:“哈什哈虽受到鞑靼与宁王两次袭击,但鞑靼并未伤及哈什哈本源,宁王缴获不少,依旧没有断掉哈什哈骨,他还是事实上的瓦剌王,说不足为虑是不是为时过早?”
朱权看着朱棣,大笑:“四哥,添油战术也只有你敢用在鞑靼人上啊,这若是换个人,不被吃掉都难。”
兵法的主思想是以倍致胜,数量压制,像这种添油战法,明显有悖于传统兵法。阿鲁台暗暗咬牙,这种作战风格,好像与传闻中的宁王不同!
朱权目光中有些诧异,若有深意地说:“四哥把京军说得是不是太厉害了一,我大宁铁骑可不会输给他们。”
朱棣看向朱鉴,轻轻问:“听闻你追脱鲁忽察儿时耽误了约定日期,但即便如此,盛庸凭借着三千步兵,生生挡住了朵颜卫,说说,他是如何到的?”
阿鲁台清楚,一旦被明军包围起来,那事就变得麻烦起来,必须杀去。
朱棣握了握拳,站了起来,:“时间对我们有利,朝廷实在是需要一个太平环境,只要熬个三五年,待京军关时,将会堂堂正正地打败乃至征服整个蒙古!”
朱棣这个警告意味已经很了,他在用朱榑的死来告诫自己不要走错了路。
山中,搭建了一座营帐。朱权、朱棣、平安等人齐聚,分析着关外的形势。
很快,阿鲁台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朱棣没有回答平安的问题,而是看向朱权,问:“你如何看?”
朱棣、朱权等人沉默了来。
朱权有些郁闷,这个家伙平日也会看书,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很厉害,很厉害是多厉害?
朱权自信地说:“落难的老虎不如猫,以我们的力量本不足以彻底消灭哈什哈,能送他的只是一场失败。这一次失败,足以影响他的威望,坤帖木儿会行动,其他瓦剌落也会行动。他还想继续当瓦拉王,怕是不容易了。”
朱棣坐了来,轻松地说:“是啊,在我看来,能取代哈什哈的,唯有绰罗斯的哈木,此人隐忍不发,只是时机不到,现在我们给了他一个时机,若他是枭雄,也该有所行动了。”
在向北跑去三十里之后,一支队伍拦在了阿鲁台的前面,而那迎风招展的大旗正是宁王的旗帜!
瞿能赞同:“我虽驻守蓟州,但对哈什哈还是有所耳闻,此人过于势,是一胁大汗以令落的人,这种的人敌人必然不少。”
明军短暂驻扎于哈剌温山。
别看现在可以追着阿鲁台跑,但如果真正正面交锋起来,跑路的还是明军。虽然经过哈什哈与明军两次冲击,鞑靼折损了不少战力,但人家底厚,死个万把人虽然心疼,但还不至于瘸。
也孙台、儿哈咱见状,不由心一沉,看这架势,明军是打算在草原上围杀鞑靼主力了?
生死关,鞑靼军士爆发惊人的战斗力,西线的朱鉴拼死抵抗,无奈手骑兵单薄,四千余人本就拦不住阿鲁台的舍命冲击。
朱棣转过,嘴角带着一抹诡谲的笑意,:“十七弟,四哥不骗你,若你的大宁铁骑遭遇京军,我劝你有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冲锋在前,否则……你还记得老七吗?”
朱权凝重地说:“朵颜卫与鞑靼已彻底结仇,这个仇恨几年怕是无法解开。鞑靼就算是想在关外闹腾,第一目标也是朵颜卫,不是大宁或辽东。或许,我们可以修整两至三年。”
确实,就来看,鞑靼依旧是大明在关外的最大威胁。
“哈哈,这里确实不是大醉之地,若到了大宁,小弟定与四哥醉一场。”
阿鲁台脸一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冒来如此多的明军?
丢丢,又用?
京军真有那么横吗?
朱棣一脸欣,打量着风采依旧的朱权,快意地说:“十七弟可谓是这外战神,轻骑也敢夜袭哈什哈的大营,还俘获无数,堪称大才。我们兄弟也有一年多未见了,来,喝一杯如何?”
平安见朱棣、朱权等人看法一致,便不再争执,转而说:“瓦剌主力集中在杭山附近,他们再乱,也只是影响甘肃、陕西与山西等地,那里又有城重兵,轻易不会影响关。最棘手的,怕还是鞑靼。”
朱权浑一冷。
老七,是齐王朱榑,那个造反死了又被挫骨扬灰的家伙。
朱棣审视着舆图,:“经过这一役,哈什哈怕是没机会再来东蒙这一带了,甚至可以说,此人已经失败,不足为虑了。”
朱鉴吞咽了,看向朱权,:“神机铳,神机炮,很厉害的铳,很厉害的跑!”
“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