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允炆令彻查各地都司，调查自捕鱼儿海之战以来，所有卫所中侵吞战死军士抚恤与田产之事。时隔一年多，这件事终于调查完成。

        因为他们选择的计划执行人，正是胡濙。

安全局的奏报就递送过来。

        徐辉祖、宋晟都没有回家，就住在中军都督府，听闻消息即刻。

        朱允炆审视着文书，拿了第一份文书。

        朱允炆冷着脸吩咐。

        虽然署名权给了三个人，但看容，主笔人怕只要杨溥一个。

        而对于杨溥提的大胆计划，郭英了，顾云也没意见，文书中都写得清清楚楚，可唯一让朱允炆郁闷的是，这三个人咕在一起阴谋了半天，竟然把胡濙给卖了……

        宋晟看着徐辉祖的脸，：“皇上痛恨贪墨，这件事我们还是需要解决。毕竟战士军士就那抚恤，人死了，还动这一笔钱，这种人属实不适合留在军中。”

        宋晟明白了徐辉祖的担心，他是担心各地卫所调查报告都送上去之后，朱允炆又要朝廷钱安抚这批遗孀及其女，山西上报五百已经是保守的了。

        朱允炆只能祈祷胡濙不倒在这一次的秘密外交上……

        文书有三份，皆来自山西大同。

        对于大同城防朱允炆十分自信，郭英血澎湃的用语，在朱允炆看来就是政治秀场，先渲染敌人的大，再喊几嗓与城池共存亡，最后敌人退走，回一笑：皇上，赏赐呢。

        侍不敢怠慢，虽然已是晚上，还是连忙去传旨意。

        宋晟凝重地问：“府事担心他们？”

        担忧也没用，收到的文书，不是已经发生的事，就是即将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事，想传个消息回去，怕也无济于事了。

        徐辉祖连忙解释：“皇上，这件事调查起来难度很大，加上年限有些长，调查起来并不容易。虽有一些地方完成了调查，但大分都司与卫所，依旧没有文书送到京师。”

        郭英不能去和哈木联系，万一被人弹劾通敌，十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顾云也不愿意去，城中需要自己盯着，以保证安全。

        朱允炆拿了卫所调查报告，对徐辉祖问：“自去年七月开始，至今年七月结束，都要九月了，为何只有山西有报告，其他地方都司都没有任何消息，是盼着朕将此事遗忘吗？”

        武定侯郭英奏报，瓦剌哈木已率现于大同以北三百里，随时可能攻大同，同时为了宽朱允炆，还特意调了城中军士士气涨，新兵之策极得到人心，并保证守城池，誓死不退。

        徐辉祖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他们倒霉与我们何关？只不过事调查来了，后续如何置？这些人贬官杀都不要紧，但如李小舞一家那样的，朝廷总需要给抚恤吧，钱粮谁来？朝廷困难，北方又有战事，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额外开花销啊。”

        如此庞大的支，谁啊？

        今年财政已经要见底了，十月还有武举考试，十二月还有大朝觐，哪里不需要花钱……

        拿起第三份文书，朱允炆微微一愣，这并不是什么紧急军，而是一份大同都司与山西都司的联合调查报告。

        这件事的起因在去年，刘长阁战死的兄弟妻女被赶卫所，离失所之，李小舞被迫卖于商人，京师卖艺。刘长阁以同意晋商关三次的条件，换取了李小舞的自由。

        徐辉祖连忙答应，领着文书走了武英殿。

        朱允炆将文书丢了去，厉声：“到底是调查难度大，还是自己查自己查不了？给各地发文书，在大朝觐之前他们若不能送上文书，自卫所指挥起，一律革职，若有欺瞒假，知不报，恶意庇护者，一律严惩不贷！告诉各地都指挥史，这件事不办好，就递送辞呈吧！”

        郭英的文书放在一旁，拿起了第二份文书，这是一份多人署名文书，即有郭英的名字，还有大同安全局千顾云的名字，最后还加上了杨溥。

        思来想去，他们就选中了胡濙。

        徐辉祖何尝不知这一，叹：“你也看到了，山西一地，就调查五百余起，波及千、百数十人，就连都司衙门的人也都有牵连，但皇上批复之后，怕会有不少人倒霉。”

        朱允炆有些担忧，要知这份文书的落款日期是七日之前，胡濙肯定被这群人忽悠去了，哈木可是一个大胆至极的野心家，万一把胡濙咔嚓了，自己损失可就大了。

        “去，把徐辉祖、宋晟给朕叫过来！”

        杨溥提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那就是主动与哈木接，挑唆其与哈什哈的关系，以谋求瓦剌现分裂，继而削弱整个瓦剌的势力。

        杨溥一摊手，我是主意的人，你们见过谁主意谁上的吗？

        统算两京一十三省，这不得有几千、上万，补贴抚恤是需要钱的，就算是一给个三十两，那就是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