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大宁的路不止一条,哈什哈给自己留了不少吃的,路上耽误几天不碍事,就当欣赏秋天的外风景了。
“丞相,走吧。”
留给朵颜卫的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臣服于大明,在大明羽翼的保护活去。
“今日之仇,改日定十倍奉还。”
哈什哈带人跑了,朱权带人开始追击,直追了五十里,砍杀了上百人,这才收兵,放任哈什哈离去。
密林遮盖,显得尤为清凉。
明廷的人,果然是狡诈不可信。
朱权不是不想继续追去,而是实在是有心无力。
就在脱鲁忽察儿惊喜不已的时候,轰轰轰三声炮响,震彻山林,在远的草丛中,密林中,山石后面,冒来无数明军,皆是手持黑漆漆的铁制武,正对准自己。
脱鲁忽察儿心都在颤抖,不是因为损失了几百军士,而是因为彻底得罪了鞑靼与瓦剌,北元就这两势力当霸王,现在好了,自己全得罪了。
叮!
脱鲁忽察儿并没有为难他们,甚至还命令军士不得惊扰,沿着曲折的山路继续前行,待经过一狭窄的山之后,便到了相对宽阔的区域,队伍逐渐拉开,连绵数里之远。
自己的兵力本就不多,一旦被哈什哈看穿虚实,那就有大-麻烦了。
“神机火铳!”
哈什哈没有惺惺作态,当即令撤退,至于那些来不及撤退的军士,他们的结局,就交给命运吧。
哈剌温山北宽南窄,虽然从北面哈剌温山相对来说更为保险,毕竟鞑靼追兵不太可能深大山之中,安全没问题。但从北面穿山而过,需要走上几天几夜,也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拜鞑靼追兵所赐,脱鲁忽察儿带人一路跑到了南面。
额日和木着急起来,宁王明显在拖延时间,鬼知会有什么变故。
朱权的想法很简单,东面是鞑靼的,西面是瓦剌的,南面是大明,但如果鞑靼和瓦剌谁想捣乱,都会往南跑,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来邪的,向北跑……
追兵已经退走了,鞑靼的人也不可能追自己三百里路,只不过这次损失实在是不小。
就这样吧。
他提前一步给自己通报了鞑靼与朵颜卫联手的消息,让自己保留了实力,得以与鞑靼厮杀。现在他又趁着自己虚弱,带兵来袭杀自己。
宁王走了,脱鲁忽察儿来了。
只是再无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令人意外的是,朱权即没有直接向东跑,也没有向南跑,而是人意料地向北跑了。
兔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哈什哈……
瓦剌也好,鞑靼也好,向来都是如此,一旦事不可为,立跑路。
朱权有些惋惜,回军打扫残局,而陈亨等人军士已经用绳帮起俘虏,编成纵队,通过统算,合计杀敌四千余首,俘虏五千六百余人,余者逃窜,无法分兵去追。
面对这种要人命的玩意,脱鲁忽察儿十分清楚,唯一的克敌制胜法宝那就是拼命,只要接近了,那就赢了,若是跑路,那永远都赢不了,还很可能被人掉。
可是一想到宁王,脱鲁忽察儿就有些畏惧,那是一个不容有二心的家伙,而自己背着他与鞑靼过多次交易,一旦被宁王拿到把柄,朵颜卫的好日就要到了。
“朱权,这就是你的计谋吗?”
哈什哈无法相信朱权的所作所为。
朱权毫不客气地喊。
箭矢跌落在前,护卫克山冷厉地看着远方,:“王爷,对面有神雕手,不可大意。”
咻!
对于杀敌多少,俘虏多少,朱权本并不在乎这些,看了看天,当即命令转移。此已不再适合停留,万一哈什哈脑袋一,杀个回枪,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个老传统,自元末时期的逃跑专家王宝宝开始就延续了来,一直被继承,从未被放弃。
脱鲁忽察儿见已是安全,便令军士就地休息,并安排人把守要以防不测。一夜无事,脱鲁忽察儿再次令发,军队缓缓前行,连续走了两日,不远就已是山的山路。
现在好了,从这里回朵颜卫的营地更近,更方便了。
脱鲁忽察儿见多识广,认了这古怪的玩意,然后听到了自己变形的声音,连忙令:“冲,给我往前冲!弓弩压制!”
远有十几个采药的农夫,应该是住在山里的避难百姓。
冲,绝不是找死,而是求生。
脱鲁忽察儿带人了哈剌温山的一峡谷,从峡谷逐渐深,这里林木森森,即有无数动,也有无数上等的草药,是一座天然的宝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