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整理好思绪,开说:“其一,广西都司屡屡要求增加军饷,更换武备。张辅再次提议于凭祥设置卫所,并驻守大军。然今年可支取额度有限,实属两难,还请皇上定夺。”
设置一个卫,那可是五六千人,后面还跟着一大家,这就是两三万人。一群人都要吃饭,不给军饷,不给新军之策,那谁愿意加凭祥卫?
说事,不是摆明了火上浇油,还打算拖耿炳文。
朱允炆看向百官,询问:“除齐王、青州之事,还有何事奏禀?”
黄澄肃然喊。
朱允炆微抬手。
果然,朱允炆听闻后,当即怒斥:“那刘遂是他耿炳文的私兵吗?朕要还不了?”
夏元吉严肃地盘算:“皇上,今年已无银两可支广西。虽尚有些银两,却是些备灾赈济款项,秋汛即将到来,若将银两给了广西,地方受灾将无银可用!”
郁新班,:“皇上,臣有两件要事奏陈。”
朱允炆有些意外,看了一双喜,双喜有些紧张,连连汗。
朱允炆对郁新问:“广西都司想要追要多少军饷?”
张辅上书请求更新武备,增加卫所,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皇上只同意了给广西都司拨付一批二炮局新式火炮,并没有同意张辅设置新卫所的请求。
黄澄当即不再言语,再说去,就不止是一条人命了。
黄澄有些难过,原本想赢得皇上的夸奖,在百官面前打造自己睿智的形象,现在好了,被训斥了一顿不说,还稀里糊涂得罪了耿炳文。
铁铉、徐辉祖等人松了一气。
朱允炆眯着看着黄澄,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何事?”
虽然两人也知,现在杀掉刘遂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甚至还可能引起负面作用,但皇上明显不在乎耿炳文的脸面,也不认可耿炳文的判决,准备重写判词。
徐辉祖支持解缙,:“白莲教众虽非胡虏鞑,但毕竟人数众多,耿炳文能稳住局势,封锁青州,可谓是能臣将,不宜加罪。”
所以当张辅再次上书的时候,这种事就直接归类到了“无关紧要”的文书堆里,并没有转呈朱允炆。
朱允炆并没有动耿炳文,他虽然老了,但还是一堵墙,有他在的地方,防御往往是极的,就是历史中的靖难之役,朱棣也没有打他防守的城,只能寻机在野外击败耿炳文。
夏元吉呆住了,铁铉、徐辉祖等愣住了。
朱允炆狠狠地瞪了一黄澄。
朱允炆也清楚这一,耿炳文的能力还是可以肯定的,他虽不如洪武时期传奇将领,但毕竟也打了一辈仗,不止一次担任一方将领,整上还是不错。
耿炳文毕竟是侯爷,武勋中的厉害人,能量也不小,一旦闹腾自己怕也会有麻烦,既然得罪了,那就往死里得罪吧。
郁新面有些苦涩,沉声:“三十万贯。”
耿炳文的存在,更像是洪武朝杀戮功臣的遮羞布,如果他也被清算了,那洪武老将,可就真的绝灭了。
铁铉与徐辉祖重重地了,:“当斩。”
“前方战事未休,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解缙连忙走来,斥责过黄澄后,看向朱允炆,:“长兴侯主持青州战事,虽有用人不当,惩治不严,但其功劳是不容抹杀,臣以为可旨警告,不可额外加罚,更不宜临阵换将。”
既然如此,那就以皇上为准吧,反正那刘遂也不是个好东西,这样的害群之继续留在军伍之中,鬼知他日还会不会害死一堆人。
“皇上!”
朱允炆赞同夏元吉,:“备灾赈济银两不可擅动,但广西都司的请求也不能不不顾,这样吧,传旨广西都司,新设凭祥卫,但不享新军之策,不给军饷。”
“既兵与五军都督府都没有异议,又有什么可顾忌的?没了他刘遂,我大明将士就打不了仗了?”
朱允炆看向铁铉与徐辉祖,厉声:“若你等掌军,刘遂当斩不当斩?”
“这?”
“讲。”
“那就给耿炳文一次警告吧,若再有徇私枉法之事,决不轻饶。”
黄澄严肃地说:“臣弹劾长兴侯耿炳文,治军不严,奖罚不公,致使大明将士损伤颇大,应革去其山东都司一职。”
朱允炆看向夏元吉,问询了句:“还能支取多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