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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新叹了一气,提笔又狠狠涂鸦一番,才彻底掩住了“当斩”,这两个字不能传去,一旦传到朝廷,定会耿炳文、刘遂等人耳中,就算朝廷没理刘遂,黄澄也与和他们结了梁……
解缙与郁新都认为刘遂不能杀,而自己却偏偏认为当杀,这就说明还有一些问题,自己并没有看到,或没有看穿。
郁新权衡之后,发现还少不了黄澄,便解释:“其一,刘遂死不死,应该由耿炳文当时说了算,他没杀刘遂,那不是刘遂的错,是耿炳文的错!其二,若当时斩杀刘遂,军纪自是肃然,可现在杀刘遂算什么?你让朝廷去杀一个功臣吗?”
黄澄冷汗直冒,该死的解缙,该死的铁铉,该死的徐辉祖,你们怎么那么多花花,简单的一件事,非要挖个深不见底的坑吗?
雄武成看了看,对夏元吉询问:“夏尚书,今日大堂当值应有多少人?”
“刘遂当死,但现在已经不能死了!”
如果在耿炳文开庆功大会的时候,阁发的文书送了过去,刚刚还喝酒的刘遂就这么被咔嚓了,那这个“冤杀功臣”的锅,只能自己背啊。
夏元吉很脆地回:“若只算大堂,八人。”
文华门打开了,卓敬等官员大喜。
视的能量。
双喜鄙视地扫视了一卓敬等人,念:“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尔等当值不为,私衙署,罚俸三个月。钦此。”
夏元吉听闻之后,不再言语。
夏元吉正在对账务,各地夏税银两与购置粮,都在源源不断运至京师,虽然有人员亲自厘定,对清楚,但夏元吉还必须统揽全局,详细记住当各地夏税缴纳状况,以备不时之需。
雄武成哈哈笑了笑,毫不介意夏元吉的威胁,:“夏尚书恕罪,雄某也是奉旨行事。”
当然,被查岗不只是查,还有刑、工、都察院等等……
附议。
“啊?”
郁新白了一解缙,恶狠狠地又看了一黄澄,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白痴?兵上书请求杀掉刘遂,只是样,到你这里怎么还当真了?
“奉旨?”
郁新拿起那一份解缙、郁新批过的奏章,皱眉看向黄澄,问:“为何要斩杀刘遂?”
毕竟,青州战事肯定会结束,胜利也一定属于明军,那刘遂自然也是功臣。
既然人家是奉旨办事,那就合乎规矩。只不过,他就带了这么两个人,是想要什么?
不说这些,解缙都肯定你的法了,没看到他举着石呢,你丫的还在那?
解缙见郁新要坏事,了句:“黄阁也是为了正军法,正军心……”
卓敬等官员连忙跪,山呼万岁。
解缙有些可惜,这多好的机会,即可以杀掉刘遂,又可以拉黄澄,都是郁新这个老狐狸!
黄澄这才悚然惊觉自己犯了大错,那刘遂是该死,可当时已经判了他不死,将功折过,当即生效,相当于刘遂死不死的案已经结案,还执行了惩罚结果,人家该交罚款的交了,该歉的了,这事和刘遂没关系了……
夏元吉深了一气,才明白过来,雄武成这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查岗的……
突然,安全局雄武成走大堂,大声喊:“诸位都暂且停一停手中的活计,耽误稍许……”
五军都督府也好,兵也好,想要刘遂死的大有人在,但他们都清楚,刘遂该死但还是死不了……所以用奏折给了阁作决断,如果阁认为该杀结果还真杀了,那这责任,可就是阁的了。
雄武成数了一圈,:“缘何只有四人?可否请尚书说明是谁怠慢政务,当值不为?”
夏元吉微微皱眉,抬看着雄武成,:“这里是,雄同知可要自重。”
黄澄眯着,终于觉到一丝不妥。
侍双喜清了清嗓,喊:“接旨。”
雄武成很专业,问明了姓名,还问了问这些人里面,有没有生了病的,死了人的,在夏元吉黑脸拍桌的时候,雄武成才匆匆跑路。
“既如此,那我就你们的意见来吧。”
卓敬等官员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喊皇上临朝,怎么就成了“当值不为,私衙署”。不过,貌似,这个罪名还反驳不了,谁让自己上班的时候摸文华门的门呢……
黄澄想明白了厉害关系,走到郁新的桌案旁,拿过文书,叉叉两,又写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