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压制着心的不满,争论:“礼五品官规格,只是常规之论。然没有考虑原礼《医学》三典之伟业,国监祭酒杨士奇提议,应给其更规格,以示大明重人才、惜人才,我认为应驳回礼文书,以从四品衔治丧。”
“为了国家!”
解缙看到这一封奏疏觉大,前有些冒金星,这奏疏的名字,中间没有问题,后面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大明二世”这四个字。
黄澄满脸怒气,瞥了一解缙,:“原礼虽官位不,但执掌太医院与国监医学院,医学院给院长六品官来论,其丧事可提一级,五品官规格来办,此事礼已有方略,也无需讨论吧。”
万忠示意徐良快签名。
“黄阁,这是何意?”
法不责众,何况文官又没错,错的是皇上,事再怎么糟糕,也不至于掉脑袋去。
黄澄一拍桌案,厉声:“解缙,你若再诬陷我等用心,休要怪我上书弹劾于你!”
解缙豁然站起来,看着郁新与黄澄,:“皇上不过是抱恙,静养一段时间而已,你们就联名上书,莫不是想要借之举树立自的威信?”
“哼,那你弹劾试试!”
“有旨意。”
翌日一早,一封二十七位官员的弹劾奏疏就递送到了阁,奏疏名为《大明二世,吾皇应勤勉于政,临朝奉天》。
黄澄当即不乐意了,反问:“此乃百官肺腑之言,解阁不问百官,问我作甚?”
明知你爹是他爹,还不让你认你爹当爹,非要两个爹来,这就是大明首辅的能量。
啪!
如果皇上还是没有上朝,那好了,为了大明未来,为了心中的理想抱负,为了直脊梁,说什么也得和皇上斗争到底。
郁新皱眉,劝说:“够了,百官上书,无论如何都需转呈皇上,这件事就不需要争论了。倒是太医院原礼的丧事规制,中迟迟没有答复,你们怎么看?”
事小,事大,都不是事,谁说了算,才是真正的事。
就在解缙、黄澄争论不休的时候,侍一声喊,结束了争执。
徐良提起笔,终咬牙写了自己的名字。
解缙毫不畏惧。
换言之,此时还没有现首辅、次辅之类的等级。但六都有等级,阁怎么也应该分个吧?
解缙看过之后,冷着脸问。
郁新看着争锋不休的解缙与黄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
该死的,谁这么阴损?
用一次,二次……
虽然此时的解缙、郁新等人,还远远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但先不论爹的事,总得把谁是儿的事敲定了再说。
徐良好像看到了一场阴谋,而此时的自己,已经成为了阴谋的棋。
解缙觉到有些棘手,郁新与黄澄联手,两人又是老牌力量,拥有的能量远不是自己能比,朱允炆在的时候,可以面支持自己,可现在朱允炆很可能并不在京师,没了大老板发话,自己就要扛不住了。
万忠收起奏疏之后,告别徐良,继续前往其他官员的府邸。
谁不知秦、隋国祚不昌,二世而亡,说大明二世,不是咒骂大明上就要灭亡了?如此诅咒国家之言,竟是一群秉持着“正义”、“气节”的官员?
无论是谁在组织这一场行动,自己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君臣正,问心无愧!
郁新看过之后,敲了敲桌,说:“这封奏疏言辞虽是犀利,但也未尝不切中要。皇上多日不朝不见大臣,若开此例,百官又无动于衷,他日朝政懈怠,民不聊生,如何得了?”
两人所争论的事,看似微不足,不过相差半品,实在不需如此耗费心神,但其背后蕴着更深的政治意义:
谁掌握了话语权,谁就是真正的首辅。
解缙咬牙切齿,这份奏疏是侍郎卓敬所写,谁都知夏元吉此时忙着调运粮的事,山西移民需要粮,疏浚会通河也需要粮,北方边镇更不能短缺粮,他这个尚书已经成为了大明最繁忙运粮大队长了,哪里有心思掺和这种事。
阁现的时间并不长,虽然经过了一些调整,但始终都没有形成秩序,阁大臣平等办公,各抒己见,没有一言堂,也没有完全的压制。
京师的宵禁时间很短,只有时、丑时、寅时,万忠有的是时间拜会。
除了你黄澄,谁能直接指挥卓敬?你可是的老尚书!
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