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不仅知晓佛螺髻发舍利，甚至还知晓细节，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如果回答好，就有些昧良心了，西湖盛景不在，湖渐少，好好的一座湖泊，都要演变为陆地了，鱼虾没有了，意境没有了，游人没有了，江南的气息也没有了。

        朱允炆抬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这两件宝，其中有一件是佛螺髻发舍利。”

        要知他老人家在大明各地修了很多的利工程，疏浚了许多河湖，可这个许多里面，唯独没有西湖。

允炆没什么作用，但对于吕太后而言，这可是绝佳的神安剂，有了它，说不得可以多活几十年。

        善导看向远原本应该是湖如今是桑田的地方，凝重地说：“是是非非，总无定论。世易时移，当年之法未必适合当，依贫僧看，才有众生，方显盛世太平。”

        雷峰塔为砖砌塔，外衬木式结构，为八面、五层楼阁式塔，虽不如后世大，但也显气派非凡，颇为引人注目。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深的很。

        所以，若是回答不好，那就是与元朝、明太祖的思想对着。和元朝对着没什么，但和明太祖对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还请住持带路，我等想游览雷峰塔。”

        善导一脸惊恐，这可以说是雷峰塔最为隐秘的秘密！

        “你……”

        登至最层，朱允炆看着西湖，对一旁的善导问：“这西湖不复宋朝盛景，主持以为是好，还是坏？”

        这是好听了说，说难听，那就是盗啊。

        朱允炆，虽然西湖被侵蚀过半，但雷峰塔的风光还是值得肯定，尤其是远眺，本就有一种特殊的。雷峰塔并没有后世如此宽阔，而是显得窄小许多，里面陈设之，以佛像为主，辅以佛教画，每一层大致相当，只不过佛不同，画不同而已。

        欣赏着不多的景致，享受着山湖间来的凉风，宁妃、丛佩儿等人也有些沉醉。

        上岸，已到了雷峰山，拾阶而上，雷峰塔便已在前。

        元朝认为西湖是一个不详的湖，这个观到了明朝依旧有人相信。且不说明太祖没有明确的态度，但从明初西湖始终荒废，日益蚕，从无治理来看，明太祖对西湖是不上心的。

        老僧行礼。

        朱允炆叹了一气，说：“为了母亲一番佛心，我也只好一次游侠了。不过作为交换，我可以解你困境，让雷峰塔重焕生机。”

        善导惊讶至极。

        住持看了看朱允炆、宁妃等人，也不介意几人行装简单，笑在一旁引见，并介绍着雷峰塔的来历，言语之间，多有风趣。

        “哦，众生？”

        朱允炆左右看了看，询问：“雷峰塔作为僧寺之地，又闻名在外，缘何香火如此寥寥，竟连行人都不见一二？”

        迎面走来一个老僧人，后跟着一个小僧尼。

        “今晨鹊枝报喜，原是贵客山，贫僧雷峰塔住持善导。”

        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大家都只知雷峰塔的建造是为了一位妃，甚至连塔的名字都是皇妃塔！

        游侠？

        朱允炆嘴角微微一动，这倒是另一种解释。

        “你是谁？”

        佛螺髻发舍利所在，是最深的秘密，除了历代雷峰塔住持，几无人知晓！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又如何知晓佛螺髻发舍利就在这里？

        善导脸转为黯淡，叹息：“一言难尽，施主还请登踏吧。自此塔中登远眺，西湖碧波尽收底，待夕阳西照，更显佛塔之静。若施主得暇，不妨久留至傍晚，定不虚此行。”

        朱允炆平静地看着善导，说：“我不仅知佛螺髻发舍利，还知那是鎏金纯银阿育王塔，甚至连基座、塔、山花蕉叶、塔刹都可以说清楚，里面刻画的佛祖故事，也可以一一讲述给你听。只不过我相信，你对这些早已熟记于心。”

        朱允炆等人还了一礼，然后：“贵客可不敢当，主要住持不将我等作为游侠就好，哈哈。”

        朱允炆没有客气。

        善导深深看了一朱允炆，并没有立刻回答。

        老僧眸凛然。

        朱允炆示意孙栋保护好宁妃，然后在薛夏的陪同，与住持善导到了另一侧。

        善导猛地一惊，错愕地看着朱允炆，旋即脸木然，：“这雷峰塔中，只有佛教之，并无什么至宝。”

        “住持，这雷峰塔中有两件至宝吧？”

        朱允炆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