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十八尴尬地呵呵两声,没有说话。
农夫叹息:“虽然这里走的是杭州市价,但杭州的一些商人是可以让一些利的。有一家晋商的粮行,可是于市价收购粮,一石粮能多卖十五文。”
杨十八、农夫等人连连摇。
“这件事我会留意,你们记住了,若日后县衙再多收税目,行摊派,或克扣徭役工钱,都可去找安全局。安全局会将消息送到京师,皇上就会知晓,为你们主。”
一位农夫反驳:“那是天灾,怎么能算冤案?”
朱允炆嘱托。
妇人指名姓,彪悍的很。
朱允炆站在船,看着波光粼粼的钱塘江,怀想着杭州盛景。
面对竞争压力,他日徽商、杭商早晚会跟,毕竟先的经营手段,你要么学会并使用,要么就守旧被淘汰,没有其他选择。
回杭州,似是逆旅归来,熟悉的,陌生的,都将在这里碰撞。
杨十八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去年夏日大雨,杭州城倒是淹死了三十几名百姓,这算不算冤案?”
朱允炆有些意外。
对于杭州城去年涝,淹死了一些百姓,朱允炆是知的,不仅杭州知府虞谦奏禀过此事,杭州安全局也通报过。
杭州怎么说也是有西湖、钱塘江的,奏报也只说了三天大雨,就直接给涝了?要知涝,可不是钱塘江决堤,也不是西湖淹城,就是的雨太多,将低洼地带给淹没了。
妇人还没回话,杨十八便了一句:“他家男人听说杭州要修什么混凝土路,跑去赚钱了,将十几亩地丢给了这婆娘。听说一年赚的可比种田多多了。”
朱允炆有些疑惑:“这农税县司不是走的杭州市价,缘何还需跑到城里去?”
“晋商?”
“是啊,这杭州城的商人多了不少,倒是让杭州闹起来。”
众人思索一番,摇了摇,钱塘县并不大,平日里也没见过什么冤案大案。
税收,国之本事,若这里了问题,就如树木烂了!
一位妇人见安全局的长官很是和善,便大着胆说:“不能只看十五税一,三十税一,得看我们手里落多少。虽是十五税一,但守着十亩地,一年来也能存留七八两银,这可是往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咱们就盼着这一条鞭法能一直施行去。”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有了一条鞭法,这些官吏收敛多了,也没了额外收税的由。加上可以缴纳钱钞,也方便了许多。”
朱允炆笑:“这位大娘,别人家都是男人面,你家男人呢?”
如今反过来想,总觉有些奇怪。
“杨十八,你少羡慕,你家婆娘若是有力气,你早就跑了。当年找老婆,非要找媒人说个柔小巧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农夫笑得皱纹堆在一起,:“这一条鞭法好是好,就是有时候还得到城里卖粮,这是个问题啊。老汉现在还能扛得住,可要是再抗几年,可就不太好说了。这不是,今年腰疼就不想去城里了。”
杨十八吃瘪也不敢反驳,人家一个妇人支着一个家,自己直接当男人用了,加上那腰围,那拳,那格……
杨十八念想着什么。
杨十八一脸笑。
朱允炆哈哈笑了起来,混凝土路已经在多地齐并,工艺越发纯熟,只不过自己沿途都是走的路,倒没在意这方面问题。
朱允炆有些欣,问:“可是一条鞭法毕竟施行的是十五税一,超洪武朝一倍,你们不觉得有些过重?”
围在周围的百姓不由大喜,只有赵海、王昌等人苦着脸,这彻底完了,日后想要捞油,怕是没希望了。
不过也好,只要晋商不囤积粮控价,那就没问题,反正受益的是农民。
后世时,苏州毕竟是自己的路过之地,而杭州,却是自己停留许久的地方,这个许久,是以年为单位的。说杭州是故乡外的故乡,丝毫不为过。
自钱塘乘船西南,便是杭州城区。
这常百业在山西来晋商商会还没多久,就将让利的经营方法带到了杭州?这个速度比自己预想的要快得多。
只是当时的朱允炆顾不上杭州的涝,因为当时黄淮等地大暴雨,北方岌岌可危,没力关注杭州。
朱允炆想了想,问:“这钱塘可有什么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