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王升至一丈,骆冠英打了个嚏,整个人直接扑到了绳上,原本结实的绳,刹那之间断开了,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海……
朱榑连忙将绳缠在腰间,然后拉了拉,喊:“你是个好人啊。”
齐王见护卫竟没有任何异常,还能活动,不由大喜,至少说明没有明军,上面不是陷阱,连忙安排其他护卫跟上,顺着绳连着上去了四名护卫,朱榑开始喊了:“现在该我了吧?”
其他护卫见状,也顾不得齐王,顺着绳上去了。
护卫探,对面的齐王等人喊:“一个,我这就将你们拉上来,王爷稍候……”
朱榑愣了,他虽然不知范公堤,但知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想要先拉上去护卫,然后再拉自己上去,这怎么行,万一这个家伙耍赖不救自己该怎么办?
“拿不来银两也没关系,看你像是个官,你把其他人卖给我,作价一千两,我救你上来如何?”
对方似乎像是市侩的百姓,也只有四个人罢了,不像是朝廷军队,城墙上也没有听到军队的脚步声,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骆冠英在朱榑忐忑不安中丢了绳,喊:“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来吧,我将你拉上来。”
“我给,我给!”
护卫听闻后只木然地了,接过绳拽了拽。
朱榑有些着急,这船上的金银珠宝全都沉海底去了,自己上哪里还有银两?
一名护卫艰难地喊:“王爷,你已经将我们卖了,既然如此,就应该遵守约定。”
“我现在就要。”
骆冠英挥了挥手,一群护卫用力拉绳,绳在棱角上摩,发了铮铮的声响。
朱榑答应来,然后将绳就近交给了一名护卫,低声叮嘱:“在时机到的时候,杀掉他们,夺回绳拉本王上去!”
骆冠英喊。
随着一个个护卫上去,朱榑的脸越发阴冷,到了最后竟然想要拿剑威胁护卫不准走,但已是绝境又被卖的护卫,本就不在乎朱榑的威胁了,随手一个木板,朱榑手里的剑就了去,掉到了海里。
现在,他们的职责到了。
骆冠英招呼着沈伟几人,吆喝吆喝地拉着绳,护卫蹬着墙慢慢地接近堤,在伸手即将抓到堤的石墙时,骆冠英低声快速说:“想想你的家人,上来之后就不要声张,齐王已经没希望了,没必要把自己家里的所有人都搭去。”
朱榑咬牙切齿,喊:“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宝船已经现在不远,虽然没有过来,但却封锁了退路。
可人在城墙,在海里,不能不抬,抬仔细看清楚况。
骆冠英看向那些陪着齐王生死的护卫,那些人皆是垂丧气,毫无生气,想想,他们追随一个人到死的边缘,到地狱的,可这个人为了自己活去,毫不犹豫地卖了他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受!
逃无可逃。
士为知己者死,可是他们的死,本就不是为知己,为追随,为一个人,说到底,只是职责,职责罢了。
齐王护卫终全上了范公堤。
“好好合,至少你们还有活路。”
护卫梁三没有理睬齐王,而是对底的人喊:“我们是银两,既然是卖给人家了,自然要换个位置,快上来,只有这样才能免王爷受苦,早上岸。”
骆冠英喊。
骆冠英冷笑:“不说好了我要先收银,最后才轮到你,再嚷嚷不带你了。”
朱榑抓着绳,不假思索地说:“没问题,他们现在是你的人了,可以拉我上去了吧?”
骆冠英拍着齐王护卫队的肩膀,很自然地将绳交给了他,护卫到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底的人就是瓮中之鳖,只不过这个瓮有深……
护卫脸一变,冒到了,看到了四人背后的盾牌手与火铳手,一排排正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敢乱来,估计会被乱铳打成筛。
没有人动作。
朱榑瞪大,这群白痴竟然敢反抗自己的命令?不由怒吼:“梁三,你是不是忘记你的家人还在青州城里面?”
“好!”
朱榑连忙喊着,然后就抓着绳想要爬上去,只不过骆冠英直接丢了一枚小石去,砸在了朱榑脑袋上,疼的朱榑刺咧嘴,不由冲着上面喊:“拉我上去,我给你一千两白银!”
,不由乐了。
骆冠英喊:“我可以救你们上来,但我需要银,很多很多的银。”
骆冠英甩了甩绳,对朱榑喊:“没问题,但我要先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