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突然看向丛佩儿,丛佩儿夹着小虾的筷停了来,看向朱允炆,见他盯着自己的虾,不由问:“你想吃?”
那个玉店掌柜说的话并没有错,商税十五税一,看似是不错的,但实际上有很大问题。
洪武朝时期,朱元璋就曾夸赞过江南富商,结果那些富商不是被放,就是被没收财产,甚至还卷了大案之中,血刀之,一扫而空……
丛佩儿无奈地说:“不是你想要吃虾吗?”
一刀切的税率,看似公平,实则是太不公平!
再看看那些卖酒的,卖古董奇珍、番香番货的,人家一天至少赚个几十两银,多的时候账上千两,税个几十两银,对他们来说太过雨。
税率,事关大局,百姓民生与商业未来,不可不改啊。
“呃……”
朱允炆想明不白过来,低一看,不由目瞪呆,看着满满一碗虾,不由对夹着虾米的丛佩儿问:“这是何故?”
而这个问题,就在于太过一刀切。
商税一律十五税一,这算什么,人家卖个茶,卖个包,一天才赚几百文,十五税一,人家还能落手里多少?
“这样就行了?”
“你吃这个大虾,我吃这个小虾。”
这种现象要不得。
而对于那些从事暴利行业,手中握着巨大财富的家伙,朝廷不能允许他们再如此积累去,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真的富可敌国!
朱允炆郁闷,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商业不就是大虾和小虾的问题?!
所谓的同一个税率,同一个世界……
可是怎么改?
杨瞪大,心满是不安。
古代不就是“公平”到现在,一个税制法到大明的?虽然每个朝代用的税率不一样,但换汤不换药,都是一视同仁。
上一个姓沈的人家已经没落了,这么就轮到咱家了?
孙栋有些郁闷,但又不敢说什么。
丛佩儿帮着宁妃夹菜,也坐在一旁。
宁妃看着有些沉闷的朱允炆,问:“可是在想掌柜的话?”朱允炆咀嚼着,微微了。
朱允炆晕倒,只不过是看了一虾,就得了一大碗,看着聪明的一个姑娘,咋脑袋就是不好使……
杨几乎要被吓死,连连,就差拿自己爷爷来发誓赌咒了,才被送了酒楼。
这皇帝夸官员,那是官员的荣耀,皇帝夸百姓,那是百姓的光荣,可皇帝如果夸商人,那就是商人的死期啊!
朱允炆想明白过来,商税是应该调整了,至于名义也好找,推一个奢侈品税、特殊娱乐消费税……将这些利翻几十个跟的行业纳重税区域,十五税一明显不合适,那就十税一,不行就五税一!
孙栋看着直瞪,但也不敢说什么。丛佩儿现在不归自己,她现在与宁妃都已经成好妹了,他的后果就是得罪宁妃,得罪宁妃就是得罪皇上……
非要一刀切,全十五税一?那不是欺负人吗?
朱允炆见杨如此,不由也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收拾沈一元了?
如果几个商人都比国家有钱了,那到底他们是国家还是自己是国家?
这些事对于杨而言可不陌生,前的朱允炆虽然年轻,但毕竟是朱元璋的孙,朱元璋龙爪手掏来掏去,翻一堆人,这朱允炆就算是不会龙爪手,也会黑虎掏心吧,这该不会是对沈一元动手的信号吧?
对于基本的生活类的税率,像是馒、大米、布匹、纸张,甚至是盐,都应该采取更低的税率,以降低小商人的压力,给他们留更多的利空间。
钱不能都交给商人,这样太过危险。
见杨误会,朱允炆微微一笑,摆手:“你想多了,沈一元的事我还是知晓的,此人又曾在南洋旧港立有军功,他若没错,自不会动他。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到此地的消息,绝不可外传给第二个人知晓,包括沈一元!”
朱允炆有些郁闷,都怪自己后世没有多涉猎税法,多研究研究市场规律,现在问题摆在面前,不好办了吧?
大虾肉利大,小虾肉柴利微,虽然两个都有肉,但价格想来是不一样的,既然你们能定价不一样,那凭什么不能让利率有所区别?
算了,什么都没看到。
杨不安地看着朱允炆,哆嗦地,低着嗓音哀求:“爷,只要爷一句话,沈家愿奉上一切家产,只希望饶了沈家老少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