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臣转怒视黄薄名,喊:“怎么,青州刚死了一个监察御史,你想再来一次,好啊,我若死在这里,看你如何与朝廷交代!”
很多地方官员见到监察御史都是胆战心惊,小心伺候,多加收买,就是担心御史在报告上写两句黑状,那自己几十年混来的官位,很可能就一朝丢失。
可在洪武十五年的时候,这地方已经修好了,朱榑也拎包住了啊。
要不然咋解释,还能说自己原本在大堂上等着宋正臣来,结果这小跑了,自己在后面追了几条街才追上的?
宋正臣心充满了怒火,太祖皇帝省吃俭用,从不奢靡,建文皇帝虽算不得节俭,还大兴土木,但他的大兴土木可不是翻修皇,而是为国为民,从整上来看,他本人还算是支取有度。
竟不经朝廷批准,私自征用十余万民力,大肆扩张王府,再这样去,青州府将再无百姓立之!
啪啪!
宋正臣见徐源上前,便退后一步,厉声:“我作为监察御史,负皇命而来,如今有疑惑未解,如何能只顾吃喝!还请两位大人直言!”
黄薄名与徐源顿时一愣,不得已只好。
自洪武十二年动工到现在建文二年都已经二十多年了,难不成这齐王府一直都在修建?看这千重楼阁,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宋正臣看着敲打自己的两人,并不介意。
宋正臣总算是明白了,龙兴寺就在青州城西面,之所以消失了,那就是因为被齐王府给占据了,给毁掉了!
宋正臣原以为是齐王看不起自己,不成想这青州府衙也拿自己呼来喝去,这就有意思了。
知府黄簿名拭着脸上的汗,深深了两气,肚起伏着,:“宋御史既来青州,为何不先至府衙拜见,反而四闲逛,是不是不将我这知府放在里?”
看着转要走的宋正臣,黄薄名叹息:“看吧,我就说这人是不会合。既如此,那就……”
宋正臣指向不远,一个监工正拿着鞭打百姓,原因是其活太慢,这已经打了十几鞭了,还不罢手。
宋正臣上前行礼:“都察院监察御史宋正臣见过青州知府、同知大人。”
宋正臣摇了摇,断然拒绝:“抱歉,宋某初官场,还真不懂得那么多规矩!青州事,大明事。我将原原本本将事原委告知圣上,到时候,再来请教两位官场规矩!”
黄薄名摇了摇,昂对差役吩咐:“把他的随之全拿走,告诉刘监工,朝廷给他送来了劳力,往死里用……”
同知徐源哼:“不过是七品御史,竟藐视上官。”
宋正臣见两人,便正:“既是如此,那还请大人告诉我,这齐王府规模为何如此之大,百姓民工为何如此之多,青州商民为何如此凋敝?”
可地方藩王呢?
徐源见状则说:“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先回府衙详谈吧,对了,青州可有几不错的菜品,可为宋御史接风洗尘。”
二十多年,这要耗费多少民脂民膏,累死多少百姓?
宋正臣清楚得记得,齐王府是朱榑的老丈人江阴侯吴良于洪武十二年亲自督工修建,既然是给自己女婿与女儿的居所,吴良自会十分用心。
宋正臣转过看去,只见不远站着两人,为首在前的,则是一个发福得有些过度的人,看他满大汗,气吁吁的样,怕是跑着来的吧。
黄薄名见宋正臣如此难缠,不由哎呀一声,:“齐王不过是多盖房罢了,百姓拥,前来帮衬,这有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乡里乡亲,谁家没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至于此人右手侧,则是一位之人,中短材,一双鼠目。
“若只是帮衬,又何必有鞭监工?”
“宋御史。”
“官初青州城,被这百姓的号声引而来,故而耽误了去府衙时间,两位大人这……也是被号声引来的吧?”
!
虽然监察御史都是正七品的小芝麻官,但御史职责可是“代皇上巡视地方”,有权弹劾或者举荐官员,也有着监督各级衙门的权利。
黄薄名瞥了一,不以为意地说:“可是宋御史,我们在请你去吃饭,你懂不懂官场规矩?”
击掌两声,冒来两个差役拦住了宋正臣去路。
两人皆是官服在,只看上面的补样式也就知晓其份。
一声呼喊,惊动了宋正臣。
官位虽小,然权利不小。
宋正臣和煦地问。
黄薄名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只顾着汗。
毁一个寺庙,宋正臣无所谓,但伤天害理,断人双,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