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竟然会承认错误,会歉?
卫勇辉、李存站了起来,一脸悲地朝着黄家之人跪了来,猛地叩。
黄亮、黄祥等人连忙闪开。
最让黄亮等人觉到不安的是,他们如此大的官员,竟然当着无数百姓的面,哭了,承认错误了,还歉了!
茹瑺挥手,后排衙役分八人,
哭得比当儿的还痛苦,这不是抢戏吗?
天啊!
“可恶!”
“知府卫勇辉、通判李存,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皇上让我来山西,就是为了探访民,看看有没有官员徇私舞弊,违背朝廷旨意,制迁移百姓。到了这忻州,就遇到了知府衙门买黄家煤矿山一事,致使黄甸老人家郁结而终,是为大冤!”
黄矩惊疑不定。
“难不成他们气死了黄甸老爷,还敢在这送葬时捣乱不成?”
黄祥与黄矩认了茹瑺,正是那一日夜间询问煤矿山,查看地契之人,不由惊讶不已,连忙跪拜。
黄亮哭嚎着,十几个壮的中年人抬着棺材,小心地安置到坟墓之中,正待封土时,突然从一侧跑几个着官服、官帽之人。
“现在我告诉你们,知府卫勇辉错了,通判李存也错了!知府衙门与黄家的地契买卖无效,现将地契与银两,悉数归还黄家!抬银!”
茹瑺走到黄祥等人面前,将为首的黄亮拉了起来,然后示意其他人站起来,转走到,以洪亮的声音对众人喊:“我是山西巡抚,你们可能不知什么是巡抚,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官,是山西最大的官!什么知县、知府,布政使,都听我的!”
送葬百姓议论纷纷,指指,一些人已经骂了起来。
堂堂忻州知府卫勇辉、通判李存,竟然跑到坟墓之前扑通跪了来,然后嚎啕大哭,声喊:“黄老,是我们错了,我们财迷心窍,利益熏心,是我们错了啊……”
古来未曾听闻过啊!
黄矩呆住了,手中的棍都掉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西巡抚茹瑺茹大人到!”
这官老爷的,谁能承受得起!
班徐贵声喊,声音传许远。
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在此时,一衙役威武而来,为首之人乌纱帽,着锦鸡团领衫,一脸威严地走了过来。
开阔,风阳正足。看得来,这是一风尚佳之地。
黄亮、黄祥与黄矩等人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住了,他们也无法相信,黄家已经被欺压到绝境,竟还不放过!
黄亮、黄祥等人也是一雾,猫哭耗,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为了吃掉耗与鸡,可现在黄家已经被吃掉了,这些人哭,哭什么?
反正法不责众,而且躲在人群里,谁也不知是谁骂的,这个时候不恶气,那还等什么时候?
山风在,天地静寂。
“是,是你!”
这怎么可能!
只不过,接来发生的事令无数人目瞪呆。
“这不是欺负人吗?”
黄矩抓着一木棍,咬牙切齿,若他们想要打扰爷爷土为安,那就拼了命也让他们知黄家人是有血的!
看他们伤心绝,撕心裂肺,泪鼻涕横的样,不像是假哭啊,到底是你们死了爹,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