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的名字在黄册之上挂了号,那就让他们离开,也是一件“完”之事。
家的,府衙以正常买卖方式,买回来可没有违背律令。况且,知府衙门还为朝廷贡献上了一座煤矿山,每年可为朝廷取利数万贯。”
茹瑺了眉心,对杨溥问:“忻州府衙烂了许久,这问题可是不小,就算没有煤矿山一事,卫勇辉等人也难逃法网。只不过理他们容易,如何让百姓再相信朝廷才是难事。”
郭崇、徐贵听闻此话,连忙叩。
这就是大明的官吏啊!
茹瑺问。
“那黄家老者是如何折寿而死的?”
“那就依你之言。”
茹瑺听闻其中经过,不由有些黯然,底层贪腐手段层不穷,欺压百姓已成常态。
茹瑺淡然一笑,:“看来还需要嘉奖卫大人忠心为国了?”
李存被茹瑺的气势震慑,又见卫勇辉已然没了活路,此时自己想要保住权势富贵与生命,那只能是从卫勇辉这条破船上到茹瑺的大船上去。
茹瑺自然不会被卫勇辉牵着走,真的去调查。
李存想要将自己洗白。
卫勇辉镇定来,认真回:“卫某一心向着朝廷,重买煤矿山非为私利,若巡抚大人不信,自可调查。”
李存的哀嚎声,卫勇辉的央求声都消失了,茹瑺就坐在府衙大堂之上,秉烛翻看着账册,杨溥也没有休息,整理着相关文书。
冠冕堂皇的话,遮盖不住背后的肮脏,虽然这其中的利益还没有产生,但他们为利夺民之财的行为是存在的。
茹瑺严肃地喊。
杨溥将一份文书放在一旁,目光中闪烁一芒,:“忻州府衙买煤矿山,制迁移百姓的消息已然传开,若只是抓了卫勇辉、办了李存等人,百姓未必会相信朝廷,想要让百姓相信朝廷,让更多人知晓朝廷绝不会制迁移百姓,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茹瑺没有理睬失魂落魄的卫勇辉,而是看向李存,此人两面三刀,应该可以给自己提供更多的消息。
事实如此,府衙虽然答应了黄家的条件,但在拿到契约之后,府衙却改了主意。
在这些官员中,百姓就是蝼蚁,说踩死就踩死,丝毫没有半怜悯之心,没有半君之风!
郭崇走来,跪了来,肃然:“知罪,臣愿受罚!”
李存犹豫了,说:“在府衙收回地契之后,黄甸想要让知府衙门修改移民黄册。只不过,知府衙门并没有答应……”
茹瑺深一气,看向杨溥,杨溥走近,低声:“大人,既然事已然清楚,不若免去相关之人官职,追查定罪,然后再对外公布。”
调查?
“我交代……知府大人听闻黄家发现煤矿山之后,便授意同知郭崇与在,以低价将荒山地契转府衙手中……黄家一开始决不同意,府衙便将其家人姓名,全写了移民黄册之中。若他们不答应,那黄家将永远消失在山西……”
“本官巡抚山西,手握生杀大权。既然卫大人不愿意合,那就……撤了你的官吧。”
卫勇辉没有想到茹瑺竟如此大胆,竟直接免了自己的官,连忙喊:“茹巡抚,官员任免自朝廷吏,可不归你吧?”
茹瑺摇了摇,将目光看向忻州通知郭崇,:“知府祸乱忻州,通判胡作非为,你为同知,上没有劝诫,不能约束,你可知罪?”
“李通判,你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官职,就把事交代清楚了。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待察使司、布政使司、安全局调查的时候,你再开。不过到那时,你可没了说话的机会……”
茹瑺轻声回过,然后看向郭崇等人,;“革去李存官职,与卫勇辉一并关地牢候审,郭崇、徐贵,你们负责呈报、言明忻州府衙贪腐罪行,若敢欺瞒,重罪不赦!”
“大人,我虽参与其中,但皆是为知府驱使……”
朝廷要移民五十万,总需要有人去北直隶等地。
茹瑺拍案怒:“如此说来,府衙竟尔反尔,玩黄家于掌之上!即拿回了地契,也要让他们彻底消失在山西,以绝后患?!”
茹瑺有些心痛。
李存低着不说话。
沿途听到的,黄家看到的,都足以证明。
卫勇辉坐在地,没有了知府的官职,那自己就没了任何力量。
茹瑺直接说。
茹瑺起,厉声:“你想知,那就去吏,去阁,去皇上那里问一问,我茹瑺有没有这个权利!不过,我想你是不可能自己走着去京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