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府。
李景隆已从朝廷yan线中得知消息,解缙、暴昭、顾三审联手,准备深究缥缈阁之事。凡是参与了缥缈阁开业的官员,无论是否涉案,都已被控制起来,缥缈阁也因此关门整顿。
李增枝不安地看着李景隆,满面忧愁,夹杂着愤怒喊dao:“不就是一个女人,有必要将此事扩大到如此地步?大哥,皇上这是想要拿我们开刀啊!”
“你闭嘴!”
李景隆一拍桌zi,厉声呵斥。
自朱允炆登基以来,原以为自己可以得chong,风光无限,位于武勋之首。可结果呢,先是去广东打海贼造船,回来之后便没了权力,左军都督府也不再由自己说了算。
事实证明,皇上并不是真正的信任自己。
李景隆清楚yanxia徐辉祖如日中天,不可与之争锋,便想着暗中结交朝廷官员与武勋,等待徐辉祖犯错,然后一剑封hou,成为武勋第一人!
这蛰伏的好好的,笼络了不少官员,yan看着暗中势力越来越大,可谁料,就因李增枝开了一个酒楼,就因一个官员意图qiang奸一个女人,整个事qing就失控了!
官员不是家nu!
朱允炆的话让李景隆深深畏惧,皇上已经在警告自己,手伸得太长了!现在xia旨命nei阁、刑bu与安全局调查,就是在斩断自己的手!
李景隆恨恨得看着李增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咬牙dao:“事已至此,我们已没有退路,准备上奏折请罪,辞去左军都督府之职吧。”
“大哥!”
李增枝吃了一惊。
若没有了官职,那李家将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到时徐辉祖可就真正掌控中军与左军都督府了。
“你yan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我们与燕王早已决裂,你为何还与朱gao煦走得如此之近?你明知我们与徐辉祖有隙,为何还与徐增寿来往密切?他们两人有脑zi,你有脑zi吗?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三人走得如此之近?!”
李景隆愤怒地问dao。
李增枝脸se难看,挣扎了稍许,低tou说dao:“大哥,我这样zuo都是为了我们李家的未来!”
“未来?你倒是说说!”
李景隆微微眯起yan,目光阴寒。
李增枝见门窗紧闭,左右无人,便低声说dao:“父亲在时,为太祖诸多猜忌。当年父亲病在床榻,太祖差遣淮安侯华中医治,后父亲shen死,华中被赶chu京师,发至建昌卫,其他一gan1大夫悉数被杀。大哥曾说父亲乃是病死,但据我所知,父亲乃是为人毒杀!”
李景隆握了握拳tou,父亲李文忠的死,是一个谜团。
到底是死于淮安侯华中之手,还是死于太祖之手,李景隆并不敢说什么,毕竟太祖对父亲的杀意已不是一次两次。
当年,shenchu1gao位的人不是荣耀,而是悲哀。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景隆沉声问dao。
李增枝冷冷笑了笑,dao:“我们享受的荣华富贵,是父亲用命打xia来的。可大哥,新皇帝可一dian都不信任我们,发pei我们去广东,回京之后虽多赏赐,却削了我们的权力。如此皇帝,我们侍奉他作甚?”
“啪!”
李景隆愤然一巴掌,直将李增枝打退两三步。
“你疯了!如此二心之言也敢说chukou,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上断tou台吗?!”
“大哥!难dao你不认为我们活得太窝nang了?”
“你给我闭嘴!再敢有如此大逆不dao之言,不需皇上动手,我便废了你!”
李景隆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竟如此大胆。
虽然在这之前,李景隆也怀有心思支持燕王朱棣,可现在与燕王决裂,李景隆只能站在朱允炆这一边。
无论朱允炆靠得住靠不住,都无法更改。
李增枝捂着脸,嘴角颤抖了几xia,说dao:“大哥,我们就要失去左军都督府,这之后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一无所有的我们还畏惧什么?”
李景隆上前一步,李增枝连忙后退。
“你给我记住了,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对朝廷的控制已然稳固,不是谁都可以撼动的!失去军权总比失去脑袋好!不要执迷不悟,拖累整个曹国公府!”
李景隆猛地甩了甩袖zi,走了chu去。
对抗朱允炆吗?
李景隆不知dao李增枝哪里来的勇气,徐增寿?朱gao煦?就这两个没多少权势的家伙?他们还不pei!
不久之后,朱允炆便收到了李景隆、李增枝的请罪文书。
朱允炆看过之后,不置可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