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来办?”
白英又坐了回去。
宋礼压不安,:“皇上不缺勇气,只是,这新河自哪里修?”
“银两?洪武朝多少徭役来,什么时候朝廷发来过银两?你这官定是小官,说话都糊涂。”
宋礼没有争论,而是询问。
宋礼惊讶地看着白英,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见地。
宋礼瞪了一皂吏,给他说过不要份。皂吏这才想起,连忙告罪,看了看白英,见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退到了房间里去。
:“此番会通河朝廷会征调民力,但一不会打人,二不会饿死。无数粮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而且还有银两可以赚,是利国利民之事。”
张显宗的事迹在河南、山东、北直隶等地广为传,很多地方都建有忠赈祠。
宋礼瞪着,看着前轻描淡写的白英。
一位皂吏打着哈欠,走了来呵斥。
宋礼心一颤,似乎觉到了什么。
“若将汾河全引呢?”
宋礼抱着万一之念,加上实在没有思路,便从院里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白英面前,将自己的构思与面临的问题讲了来,然后:“当棘手的问题是,该如何将汾引会通河,以确保河能有大船往来。”
白英仔细看着宋礼,说:“去年黄河暴雨,张忠赈令掘堤,引黄河之山东,据说这其中便有你的功劳。”
白英瞪着,连忙站了起来。
“若真如此,会通河方略可成!”宋礼肃然起,朝农夫白英深施一礼,激:“先生之名定会与会通河永在!”
白英见宋礼是一务实官员,知晓颇多,便继续说:“是啊,只不过受黄河数次决堤影响,许多都废弃了,那梁山泊也只剩了塘,这周围源已是不足,再在这里想法,已是不可能之事,既不可能,为何非要在耗在这里?”
“若如此的话,那就控制汾,在开河站南面有个地方名为南旺,属于这附近地势较之地,在那里若修筑一个闸大坝,便可以将此作为脊,若北面需要,便开北面闸,开南面闸,便会往南……”
宋礼在脑海里勾勒了舆图走向,看着白英所指的方向,深了一气,:“这是将会通河其中一段,向东移动了数十里啊。”
自己来山东几个月了,来回奔波,这鞋都穿破了几双了,你说简单?
宋礼对白英抬了抬手,:“正是在。”
“宋大人乃是工侍郎,皇上钦的治河主官,岂容你如此放肆。”
宋礼盘算着。
白英呵呵笑了笑,自信地说:“夜漫长,我们慢慢说吧,会通河为前元所开,最初一段过了开河站河,便转向西而去,经过梁山、安山,自寿张城向北,继而抵达大清河。你可知为何如此?”
朝廷也好,自己也好,预设的逻辑就是,充分利用原来的河,以减少工程量,减少河工经费。可这段时间走来,宋礼也看明白了,这套逻辑行不通。
白英嗤笑。
白英:“没错,但这种办法可以绕过梁山、安山,能够从汾河开辟一条引渠,地势问题便会解决。”
“不可行,汾河沿岸百姓如何生存,农田如何养活?”
白英见宋礼已是明白,便说:“你也想到了,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勇气,朝廷有没有这个勇气。”
白英了,张显宗的功劳是谁都抹杀不了的。
白英打量着宋礼,:“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宋大人?你,你是宋礼?”
不使用原来的河,意味着工程量暴增,朝廷花销也会随之暴增……
宋礼听白英提到张显宗,神肃穆,侧看向西南方向,:“忠赈之功如明月。”
宋礼皱眉:“自然是借,沿途源充沛,当年梁山湖泊尚在,有源支撑,河才可行船。”
容易?
“好吧,既然你是宋礼,那就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若是如此的话,为何不打破原来的逻辑,来,不使用原来的河,重新挖一段河不就好了?
宋礼有些疼。
“地势已不成问题,但量问题如何解决?汾河引,怕还不足以支撑起大船。”
白英将麦秸放在地上,说:“这里是开河站,在这里开始,不再向西绕路,而是直接向北,经过安山,直寿张沙湾,在那里,可以与大清河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