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财提着酒壶,一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对沈一元招手:“沈兄,还有多少货?”
满载而归!
黄发财有些郁闷。
这是所有官员的一致观,也是保证官员手中权利正当、有效的关键,没有人会傻傻地真的去相信“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
沈一元看着少了一颗门牙的黄发财,笑:“再多货也比不了老哥啊,听闻你找到了龙涎香?分兄弟一斤,给你万两白银如何?”
如此振聋发聩的声音,就响在自己耳边!
这些人都知孔孟之,知民贵君轻,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为人民官的话,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没有!”
呜呜——
沈一元眯着,说:“无论找没有找到陈祖义,我们都要回去了。这旧港宣司经过改造,就算是陈祖义再来偷袭,也能抵抗的住。施卿也是一个有能力之人,他已整顿了军队,安全问题应是无忧。”
朱允炆看着解缙等人,凝重地摇了摇,:“为朕官,自有其理,但这不应该成为最终的答案。朕希望思政学府告诉官员的是,他们官,是为这大明官,是为这大明江山,大明社稷,而不是为朕一人!”
这一幕惊呆了黄发财,也彻底让沈一元成为了南洋商人的代名词,就连满者伯夷的小孩都知南洋有个大明商人名为沈一元。
黄发财笑,:“沈兄,你说在我们回去之后,朝廷会不会正式解除海禁?南洋如此多的财富,朝廷不会舍弃吧?”
黄发财低声。
沈一元伸手,讨要:“龙涎香给我,法就给你。”
低沉的军号声陡然传了来,沈一元与黄发财止住话,连忙走到,眺望海面,只见十二艘大福船缓缓而归。
姚广孝看着朱允炆的目光透着无尽的佩服,前的人似乎有着无与比的政治才华,他的言语,直切心,令人不得不服。
解缙、郁新、张紞、方孝孺、姚广孝站了起来,齐刷刷地跪了来,声喊:“吾皇万岁!”
解缙当即拱手,:“自然是为皇上官,在皇上的方略之,治理万民。”
郁新、方孝孺等人没有反驳解缙,纷纷。
“都小心,摆放好货之后系牢固了,可不敢松了,即将返航,大家打起神来。”
沈一元看着朱能的船队归航港,对黄发财自信地说:“海禁一定会开,我们也一定会再回来……”
就在翰林院搬桌搬椅的时候,旧港宣司的沈一元也在招呼着伙计搬运货。
王羲之看不惯清谈之士,直言“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
王忠富见黄发财与沈一元说说笑笑,也不打扰,站在港看着自己的货船,一脸的期待与渴望。
黄发财断然拒绝。
龙涎香是自己南洋最大的收获,合计不过二两,还被辽王朱植以一万两的价切走了一半,自己剩一,还要拿回家给老婆孩开开,怎么能卖去。
跟着这样的人,自己还能多活二十年,一定要看到他领导之的大明帝国,看看那千里江山是否如画!
承认这句话,就意味着民凌驾于君,凌驾于官员,谁愿意被百姓踩在脚?
可沈一元倒好,整天喝着茶,带着伙计在海滩玩,听说还和老婆一起玩沙,快活至极,原以为这家伙堕落了,可没想到,满者伯夷的大将直接带来了无数货,交给了沈一元。
魏晋时期,风名士以清谈为风尚。
“是朱能参将的船队,也不知他们找到陈祖义。”
“呸,哪里来的龙涎香,别听人瞎说,倒是你似乎与满者伯夷的王公贵族极为熟络,用了什么法宝,让那些人将你奉为贵客的?”
一切心思,都应放在大明的当与未来之上,而不应是蝇营狗苟,贪无度!
“至于为谁官的问题……”
后世一些人认为,两晋亡国,在于清谈。
,震惊的无以复加。
朱允炆沉。
这是一个本的问题,也是一个不容改变答案的问题。
直至黄昏,朱允炆才与几人敲定了京师官员思想与政治学府大致,为便于授课,在解缙的建议,学府设置在了翰林院。
为大明!
是啊,清谈误国!
君权是最的,民再贵,也得排队。
有如此的政治觉悟,大明如何能不兴?
一同去的满者伯夷,自己累死累活,带着伙计几乎都要把跑断了,连着十几天都只睡了一两个时辰,才装满了货。
如今皇上喊了“清谈误国,实兴”,不正是对那些夸夸其谈,风无度,追求放纵形骸之人的最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