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紧锁眉。
“抛开这些支,剩余钱粮如何分,不仅是的事,还应让各参与其中,主动提财政方略,基于往年标准、当困难与未来可能,酌商议,以分财政之力。”
排双喜去取一个大饼,对众人:“财政平衡,朝廷方可运转无忧,若支过大,而收跟不上,必会滋扰百姓,赋税叠加,这与朝廷法策有违。可若是收较多,而支较少,则会引起财富损失与浪费。”
说着,朱允炆将大饼划开一半,:“当财政,最多的当属官吏俸禄、军饷与宗室俸禄,以往年来论,这三项支,占收五成多。今年调整俸禄,推行新军之策,然整收在增加,大致占比依旧维持在五成左右。”
黄澄看着朱允炆,问:“皇上,何为年度财政预算?”
夏元吉在袖里摸索了,还真的拿了一两银。
朱允炆看着夏元吉手中的一两银,:“就以这一两银来论,放在袖里,仓库里,它只是一两银,什么都不是,但你可以拿着这一两银,去百姓或商人那里买一石六斗米,而百姓或商人便拥有了这一两银……”
黄澄、卓敬、夏元吉等人低着。
夏元吉看着朱允炆将银藏在袖里,张了张嘴,很想说那是自己的银……
朱允炆轻轻说:“就以这大饼来论,将其假定为今年所得钱粮,而这个大饼,需支撑朝廷自此至明年夏收之前的所有花销。谁来吃大块,谁来吃小块,如何吃,这都需要仔细权衡与计算。”
黄澄等人听明白了,所谓的年度财政预算,说到底就是谁可能要花钱,到底要花多少钱,这一张大饼怎么吃的问题。
照官员的逻辑,自然是钱财越多越好,留在手里的越多,朝廷一旦有所需要,可以拿得来。从未听闻过,留在手里的钱财,还成了损失?
“倒是移民垦荒、民安置、养放牧、嘉赏官员这些,给予过多,就以开封来论,明明是地方不作为,以穷民之策捆绑朝廷,而年年拨付钱粮,这不是真正的善,是恶!”
朱允炆:“所以,存余越多,通在大明的货币越少,那百姓也好,商人也好,匠人也好,官员也好,都会面临着财富损失。在朕看来,在财政方面,还需作规划,把该花的钱都花去,不貔貅,才是最合适的。”
说着,朱允炆拿走了那一两银,然后说:“百姓或商人卖了货,他们也不会将这些银埋在地,可能会拿着去置办布匹,而布商拿着这一两银,则会去采购新的蚕丝……
朝廷,不是小家,它不能是守财。
夏元吉不解,声询问:“皇上,何为财富损失?”
“还有兵,军士整训需要钱粮,各地卫所整修需要钱粮,朕还听闻广东一些军士连基本的盔甲武都缺损,兵以没有钱为由迟迟没批给,这都是不合理的。”
朱允炆清楚的难,叹息:“如何分财政,朕的意见,便是个年度财政预算。”
徐辉祖脸一抖,想笑又不敢笑,谁都知是貔貅,只是没人好意思当着尚书的面说,皇上就例外了。
朱允炆没办法分糕,只好分大饼了,财政不平衡,不舍得花钱,主张节俭,这对当的大明而言,未必是好事。
诚然,在财政支方面是存在着很多问题,可这些问题是基于认为的重要程度来安排的,开封作为不作为不是的事,是吏的事,不拨付钱粮岂不是会饿死人?
“整个过程中,虽只有这一两银,但大明的百姓有收获了,你得到了米,他得到了布,我卖了蚕丝,这不就是财富?可若是将这一两藏在袖里,那这些财富就不见了。”
一旦死得人多了,地方便会不稳,说不得会有人造反,到时候动用大军,岂不是花得更多?
双喜拿着一块大饼走了大殿,朱允炆拿起一柄小刀,对黄澄等人:“朕近日来研读开支,发现有些开始并不合理,就以礼来论,每年分得钱粮都极为有限,可国监也是礼的,州府县学官员,也归属礼,不重学问,不侧教育,如何能兴文治?”
朱允炆解释:“钱财放在手里,它只是钱财,带不来其他的价值。唯有让钱财通起来,才会让大明的财富增加。夏卿,可有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