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栾没有理睬爬起来跑了的老船工,那突如其来的一箭,说明了很多问题。
二石弓的弓,寻常军士拉都拉不开。
而就在这里,在自己要杀掉老船工的时刻,chu现了可以使用二石弓的qiang者,说明对方一直都在这里,而不是路过。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自己探查了几日都没有发现的陷阱!
一个gao大的shen影从远chu1的树后面走了chu来,随手一松,长弓便丢在了地上,从shen后箭壶中取chu两gen铁箭,随着脚步,顺手cha在了地上。
卸掉不必要的装备,shen后只剩xia了两柄长刀。
“郭栾,你什么时候从双刀客成了三刀客?”
顾三审走至郭栾一丈开外,停了xia来。
郭栾惊讶地看着顾三审,dao:“原来是你!听闻你加ru了安全局,还接替了刘长阁,成为了安全局指挥史,你来开封府,只是为了抓我吗?”
顾三审微微摇tou,dao:“我来这里,只是履行安全局职责,解决掉危害大明的所有敌人。郭兄,若你愿放xia刀,换zuo酒,我可以设宴招待。”
郭栾呵呵笑chu声来,看了看周围,dao:“这里已经被安全局围住了吧?”
顾三审冷冷地说dao:“收起你的刀,跟我走chu去吧。”
郭栾看着手中的双刀,说dao:“捕鱼儿海之战中,我斩敌十六首,可朝廷给我的是什么?呵呵,除了二两银zi,什么都没有!顾三审,你呢,是三两银zi,还是五两银zi?”
顾三审缓缓chouchu了双刀,沉声dao:“我没有你那么好的上级,只有一两银zi。”
“我们豁chu去命,冒死杀敌,建功立业,到tou来,他娘的功劳全都是将官的,死的都是我们的兄弟!这样的朝廷,你给效力,我郭栾不给!”
郭栾yan红了起来。
苦练武艺,拼死杀敌,只想换一个军职,风风光光回家,可是呢?自己不会钻营,不会奉承,加上shen材短小,没有人看得起自己,提着十六个脑袋,得到的却是嘲讽!
二两银zi!
这就是大明对自己的方式!
“朝廷对我如何,我都是朝廷的人,它护卫我们的家人不受鞑zi铁骑袭扰,护卫无数家庭安居乐业,这就是我效力的原因,就是我甘心拿着一两银zi,也无怨无悔的原因!”
顾三审肃然dao。
“去你x的无怨无悔!少给我扯家国大义!我只知dao,我回到家时,我父亲被衙役打残了,我母亲被人侮辱了,我弟弟被人丢到了河里!朝廷肮脏,就怪不得我手段残忍!”
郭栾咬牙,踏步上前,双刀挥动,寒光直奔顾三审而去,顾三审凝眸而动,双刀迎chu!
叮叮!
一阵金鸣交错,响彻清寂的森林。
一棵树后,汤不平打了个哈欠,看着远chu1的战斗,突然gan觉有异动,手腕一沉,一枚飞镖沉落手中。
“是我。”
薛夏踏步走了过来。
“薛大人。”
汤不平收起飞镖,行礼dao。
薛夏止住汤不平,看了一yan拼杀之中的顾三审与郭栾,dao:“五军都督府已经查清楚了,郭栾离开军伍,是用二两银zi找了个zi侄代替的,捕鱼儿海之战后,有很多将官在极度放纵之xia,贪墨了将士军功。”
汤不平嘴角微微一动,dao:“捕鱼儿海之战消灭了北元主力,所有将官都认为,这是士大明最后一战,包括蓝玉。所以,没有多少功劳的将官,只能抢夺军士的是功劳。”
“拿了功劳的人,基本上都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那些人的贪诈欺压,我们很多人才可以活xia来。”
薛夏严肃地说dao。
汤不平微微摇tou,dao:“话虽如此,只是很多人想要的是正义与公平,哪怕是拿着自己的功劳去死,也比失去功劳苟且的活着来得痛快。”
薛夏深深看着汤不平,dao:“那你改名汤不平,也是因此愤愤不平吗?”
汤不平呵呵一笑,dao:“我是渴望世间再无不平事。”
薛夏拍了拍汤不平的肩膀,转shen看向顾三审、郭栾,不得不说,郭栾是一个极厉害的人,他虽shen材不gao,但刀法犀利,攻势猛烈,一招接不住,便会陷ru被动。
好在顾三审也不是虚名,虽位居安全局gao位,但依旧凶悍,不减当年。
“旗鼓相当,顾大人想要赢xia来,怕不轻松。”
汤不平低声提醒dao。
薛夏目光中透着幽深的光,dao:“此人背后牵扯着另一gu势力,只有打败他,才有可能窥见对手。郁阁老发了话,一定要让郭栾张嘴,哪怕是违背顾大人意愿,qing况危急时,我们也必须chu手!”
“袖手旁观,是对qiang者的尊重。”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