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gao的价格,让常千里几乎想要答应xia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然而常千里当xia所求的,并非是什么财富,而是地位。
大明商人的地位太低了,低得让人可怜,官员从不会平视商人,尊重商人,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何会放弃?
所予非所求,便是拒绝。
常千里遗憾万分地表示dao:“如此gao的价码,是任何商人都无法拒绝的,然而实在抱歉,那一件妆奁乃是罕见之wu,恐怕这人世间仅此一件。”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有些失落,若是将那唯mei的妆奁拿走,送给自己的妣吉,那她一定会huan喜,会huan笑chu来的。
“大台吉若真心喜huan,何不求大汗,将那妆奁赏赐xia来?”
浩海达裕在一旁说dao。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摇了摇tou,傻zi都能看得chu来,自己的父亲是真的喜huan那一副妆奁,绝不会轻易赏赐chu去,若自己冒tou,一定会惹大汗发怒。
常千里眯着yan看了一yan浩海达裕,来这里的时间虽短,但草原上并没有多少秘密可言,只要商人去zuo客,豪shuang的蒙古人便会说chu自己知dao的一切趣事。
早在到达这里之前,常千里便听闻到了消息,大汗买的里八剌十分信任太尉浩海达裕,而这份信任,有时候甚至会超越买的里八剌对儿zi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信任。
也正是因此,浩海达裕与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之间始终保持着冲突与对立。
常千里看到两人时,还以为qing报有误,但浩海达裕的一句话,让常千里彻底明白,这两个人,面和心不和。
确定了这一dian,常千里便对失落的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说dao:“妆奁那是奇珍异宝难得一见,我等行商实在是没有此等奇珍,但毕竟远来,理应送给大台吉一些礼wu,还请大台吉移步。”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yan神一亮,这些商人果是会钻营的,竟还给自己备了礼wu,那需要仔细瞧瞧去,便安排dao:“太尉,还请你去敲动开市的锣。”
浩海达裕微微dian了diantou,顺从dao:“既如此,那我便代大台吉去敲锣开市。”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将事qing委托给了浩海达裕,这件事自己运作也没意义,毕竟只靠着niuma羊,能兑换多少盐?
如今这附近的羊mao,大bu分都ru了绰罗斯bu落,此事还应交给他们来负责,大汗需要看到盐的时候,也应该去找他们,而不是自己。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打算将自己摘chu去,货wu让浩海达裕来chu,到时候自己空拿好chu1。
可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忘记了,这世上有傻zi,但绝对不是浩海达裕。
在一chu1蒙古包里面,常千里拿chu了jing1mei的礼wu,而这些总不能与那罕见的妆奁,那能引女zi倾心的礼wu相提并论,这让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很是不满。
“大台吉似是不太满意,可是我等礼wu怠慢了?”
常千里明知故问。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思索了xia,直言dao:“若有一些jing1致的,讨女zihuan喜的罕见wu件,便更好了。”
常千里苦苦思索,就在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认为没有,准备放弃的时候,常百业突然说dao:“叔叔,我们不是还有一团勾魂夺魄吗?何不奉送给大台吉。”
“什么勾魂夺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连忙追问。
常千里瞪了一yan常百业,连忙解释dao:“大台吉,并没有什么勾魂夺魄,不过是一类香wu,佩dai在shen上,浑shen会散发chu迷人的香气。”
“香气?”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脑海中已浮现chu了画面,似乎看到了盈盈暗香的妣吉,不由dao:“那还等什么,快拿来。”
常千里有些为难,低声dao:“这个,不瞒大台吉,此wu乃是一个匠人从西域行商中得来的秘方,peichu来之后,匠人与秘方都消失了,这香wu也就成了绝品,我手中所有并不多……”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不容拒绝,dao:“若能让本王满意,一百匹ma不少你们的!”
常千里深xi了一kou气,果然是财主家的儿zi,既然如此,那就成交。
“这便是那香wu。”
常千里拿chu了一个jing1致的铜制香nang,而在香nang之外,则有一块拳tou大的宛如松木的圆形wu,颜se微黄,淡淡的香气萦绕而chu。
“这味dao,是不是太淡了一些?”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微微皱眉。
常千里严肃地摇了摇tou,示意常百业拿过小刀,小心翼翼地从“圆木”上刮xia一些粉末,然后打开香nang,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