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良很清楚,满者伯夷是南洋霸主,国人尚武,实力qiang大,自己的父亲虽纵横海域,不将所有人放在yan中,但对于满者伯夷却颇为忌惮。
可在这南洋之中,除了父亲,还有谁可以承受摸满者伯夷人脑袋的后果?
梁dao明已经被打得成了野猴zi,只能待在森林里,渤泥不敢与满者伯夷为敌,满剌加畏畏缩缩,小心翼翼,不敢主动惹事,苏禄、吕宋小国寡民,更不是满者伯夷的对手。
占城?
算了吧,他们被安南压制,可没力量南xia。
暹罗倒算qiang大,但此时也在戒备安南,gen本chou不chushen来。再说了,暹罗的政策是向北,不是向南,与满者伯夷并没有冲突。
陈士良带着几分疑惑,问dao:“父亲,这南洋之中还有谁会是满者伯夷的对手?”
陈祖义停xia脚步,原本平淡的脸se上浮chu了一抹畏惧与不安,咬牙dao:“不久之前传来消息,大明船队已然南xia,早已过了占城,恐怕距离三佛齐不远了。”
“大明?!”
陈士良一脸惊慌,连忙看向大海方向。
“莫要慌乱!”
陈祖义见儿zi如此,不由皱眉呵斥。
陈士良zuo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e,大明给他留xia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长久以来,自己跟随父亲,纵横南洋,抢掠无数,鲜有敌手,自认为qiang大到世界第一等的船队,竟然如泥nie的娃娃,在大明的船只面前,不堪一击!
自己的叔叔死了,很多驰骋于南洋,赫赫威名的海贼也死了,就连自己与父亲,若不是逃避及时,也极有可能会覆灭在那一片海域。
大明是qiang大的,他们的战舰是如此的威猛,他们的战士是如此的厉害,他们是如此的不可战胜!
“父亲,大明船队真的来三佛齐了?他们该不会是……”
陈士良一脸担忧。
大明船队xia南洋,该不会是来抓自己与父亲的吧?
陈祖义握了握拳tou,冷冷地看着远方,dao:“据悉,大明船队规模极为庞大,远甚于澎湖shuidao时规模,看样zi,他们是想要扶持梁dao明,彻底绞杀我等。”
“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陈士良连忙询问dao。
陈祖义阴冷一笑,dao:“怎么办?自然是坐观其变,伺机而动。如今三佛齐被灭,满者伯夷占据三佛齐,大明船队一旦jinru旧港,那必然与满者伯夷发生冲突,大明船队不过是外来者,如何能扛得住满者伯夷这种霸主?”
陈士良听闻之后,原本紧张的qing绪逐渐舒缓xia来,咬牙dao:“qiang龙压不过地tou蛇,若大明船队与满者伯夷发生战争,必会引发满者伯夷对大明的仇恨,到时,大明未必是满者伯夷的对手,而我们,则可以寻机歼灭大明船队,报仇雪恨。”
一个远来的船队,能有多厉害?
满者伯夷可是这南洋之中,唯一冠以“帝国”称号的国家,其吞噬了不少地盘,人kou二百余万,能战军兵三五十万,大明船队如何都扛不住的。
或许,这是拖住大明船队,让其葬shen于此的一次大好机会。
“大明船队远比我们的船队更为jing1良,一旦获得他们的船只,我们称霸南洋将再不是问题。既然大明船队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再回去。”
陈祖义渴望地说dao。
陈士良qiang压着恐惧,dao:“父亲,若大明船队将至,那我们就不能再继续停留在旧港附近了。”
陈祖义凝重地dian了diantou。
停在这里,大明shui师还没与满者伯夷起冲突,自己就先被gan1掉了。旁观者,就应该站在旁观的位置,远一dian,再远一dian……
陈祖义唤来一个海贼,dao:“安排一个降俘逃走,让他知晓大明shui师即将抵达三佛齐的消息,他会带着消息jinru森林,将话带给梁dao明、施jin卿。”
海贼答应一声,便去安排。
陈士良不解地看着陈祖义,问dao:“这是为何?”
陈祖义淡然一笑,dao:“大明shui师jinru三佛齐海域,不明所以,若以为三佛齐已被满者伯夷消灭,梁dao明已死,那大明shui师极有可能会返回大明。现在我安排人告诉梁dao明救兵来了,梁dao明必然会想办法主动联系大明shui师,nei外夹击,以摧垮满者伯夷在三佛齐的力量。”
“只有将大明shui师彻底拖ru战争之中,满者伯夷才会对大明有仇恨,才会耗费更多力量对付大明,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孩zi,要学会借力打力。”
陈士良深gan认同。
大明太qiang,而yanxia自己太弱,那就拉一个qiang者ru场,让他们qiangqiang对决,最后落得两败俱伤,自己再登场gan1掉一个或两个,宣布赢家是自己,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