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收起小刀,走向船舱,看着里面的李老三与李九,淡然一笑,:“哪里有奸商,说来听听。”
南京周围有的是山与河,石与天然河砂、湖砂多的是,而且还不需要花钱买,直接派人去拉就行……
周王府长史王翰疯了,从良医所跑去之后,冲着人就嘿嘿笑,手指还放在嘴里,嘴巴不断地张合着。
朱允炆起,看着不安的两人,安抚:“这种石灰可不是医药用的,而是用来修路的,你们的好心,朕领了。”
“修路?”
李老三与李九丝毫没有犹豫,能给皇上办事,怎么也比在码搬运货好,若是运气不错,不说混个一官半职,至少吃穿不愁。
朱允炆轻和地问。
朱允炆有些意外,问:“你如何知朕份?”
“朕观你二人还是有些善心,不若这样吧,朕要修路,也需要一些人手,你们可愿意帮朕?”
雄武成脸有些苍白,说:“他要没疯,那就是我疯了。郁阁老,你可见过人一边笑,一边吃掉手指的?雄某打过仗,见过吃别人的,没见过吃自己的,那王翰……”
宋礼微微摇,言:“阁老,诸位大人,王翰乃是周王府长史,心智、能力皆是上等,发疯的话,官认为不太可能,虽然他的手段有些恐怖,但装疯避祸的事,并不少见,或许他知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李老三、李九介绍之后,朱允炆便询问:“你们中的奸商,指的是?”
朱允炆抬了抬手,:“起来回话吧,朕不喜人跪着,你们叫什么名字?”
说皇上是奸商,还当着皇上的面说,这就是辱骂皇上,是要掉脑袋的。
“赶他走,赶他走!”
朱橚不相信王翰会疯,亲自去看,却看到王翰一边喊想要吃肉,一边咬树叶吃,见不是肉,便开始咬自己的手指。
卵石,细骨料是砂。
雄武成呵呵一笑,不再言说。
完了,彻底完了。
就在朱允炆准备试验混凝土的时候,开封周王府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李九转看向李老三,瞪大,一句话都说不来。
“奸商,从何谈起?”朱允炆不解地问,难说买卖过程中还有其他波折?
李九一哆嗦,手中的石灰撒了去,就连李老三也吃惊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朱允炆。
李老三迷茫了,什么时候石灰可以修路了?
郁新看向众人,问:“王翰之事,你们怎么看?”
朱橚再也忍受不住,命人将王翰丢周王府。
巍等人也扼腕叹息。
“草民该死!”
李九有些着急,好不容易见到大明天,怎么也不能让李老三一个人抢了风,连忙将包在布巾里的石灰拿了来,:“皇上,买这石灰的人商人便是奸商,大大的奸商啊。”
郁新觉胃里一阵不舒服,连忙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
“草民愿意!”
李老三扑通跪了来,拉着李九跪,然后:“草民见过皇上。”
“王翰真的疯了?”
景清叹息:“可惜了,此人还是有些才的,辅佐周王也算是尽心尽力。”
这粉尘的东西,风一就不见了,如何修路?
李九快速说:“草民虽没什么学问,但也知石灰是白的,是一种治病的药。可这船上运的都是劣质石灰,不仅颜不正,里面似乎还掺杂了许多杂,若这些石灰药铺,被人用了,岂不是害人?害人的商人,不是奸商是什么……”
李老三连忙叩,:“草民岂敢,不过是为了一饭吃。”
李老三微微抬,似乎看到了顾三审已将手在了刀柄上,连忙解释:“草民以前是个衙役,认得绣刀,皇上救治清塘溺孩时,草民也在。后来有茶馆说皇上喝了他们家的茶,草民便知救治孩的是皇上。”
朱允炆轻笑。
“倒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当衙役,这察言观,揣测人心的本事修的不错啊。”
这群朴素的人,只认为石灰是药用之,却不知船上运载的,已不是纯碎的石灰,而是泥。
离开周王府的王翰,就这么活脱脱地在开封城上演了恐怖片,百姓无不骇然,就连府衙里面的郁新听闻之后,也不由惊讶。
郁新无法相信,前面还侃侃而谈,夸赞周王有功劳于社稷,这不过隔了一晚上,就疯掉了?
老班,你害死我啊!
“啊?”
恐怖的一幕让朱橚意识到,王翰是真的疯了,正常人谁能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吃自己的手指?
皇上?
“买这种特殊的石灰的人,是朕……”
李老三与李九连忙跪着喊。
朱允炆恍然。
前的家伙竟是皇上?
朱允炆瞪着,无法理解,自己泥,咋就成了大大的奸商了?
“……”
见识上的不足,并不影响他们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