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看着石朴后的墙，苦涩地笑了笑，自己都用着黑板，竟然忘记了国监……

        朱允炆清楚，人才的蜕变，是国家蜕变的原始动力，自己想要实现大明盛世，就需要大量的人才。

        “城中朵颜三卫有多少人？”

        古代教学，就三样东西：嘴、书、戒尺，再无其他。

        农学，丈量土地，预估收成，税赋求算，买菜卖菜……

        “遵命。”

        房宽了然，请：“对于这一，本都司只能保证朝廷军粮军资，皆是需发放。至于是不是有人给商人行了方便，开了门路，还需安全局查明。”

        解决了数学地位的问题，便是国监学堂区域的划分问题，以课业为准，整个国监又分为了三大主院与十二分院，并邀请各行优越之人，担任院长、博士、助教等。

        杨士奇以大魄力，大勇气，改制国监，设置三个主课业与十二个副课业，并课业修习程度，分上三堂、三堂。

        兵学，兵力几何，粮草多少，从南京到北平要走多远，需要走多久，打仗的时候杀敌多少，损伤多少，朝廷抚恤多少，哪一样不需要数学？

        房宽摆了摆手，：“谁敢让朵颜三卫的军队驻扎城中？都安置在了城南，那里有两万朵颜三卫，其军官倒是都在城中。”

        如此基础学问，凭什么不能与四书五经相提并论？

        也许，自己应该给他们上一堂课，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先的教育方式。

        无论是任何学问，都需要数学作为支撑，一个没有数学底的人，如何学习副课业？

        韩信破赵平燕的旧事，完全可以通过黑板，标注地、河，行军路线，交战之地，让所有人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也能更好领略兵法的魅力。

        杨成深深看了一房宽，他似乎对宁王没多少好。

        杨成询问。

        “破赵平燕，背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

        克山答应一声，牵了一匹，便飞离开了王府。

卫的指挥史，一应交易，自今日起取消。”

        杨成探寻了一些事之后，便说：“过几日，会有安全局的人伪装为商队大宁府，到时还请都司想办法，把消息传给朵颜三卫军官。”

        商学，需要数学盘算成本与利，需要求算税务。

        杨成微微了，：“宁王与朵颜三卫亲近，多有走动与联略，这很正常。皇上只是担忧有人给予朵颜三卫过多资，致使这些资鞑靼手中。”

        用黑板这种直接的方式，去讲解各类知识，岂不是更为容易？

        房宽毫不犹豫地答应来。

        在他们看来，四书五经乃是圣人之言，地位尊崇，不可动摇。数学虽是六艺之一，但还不能与四书五经相比。

        在克山离开大宁城时，杨成正站在城墙之上，与房宽一起目送克山北去。

        朱允炆摇了摇，说：“不去了，你代朕传旨，后日朕亲自上课，国监所有学院官员、授课先生，皆来听讲。”

        黑板，粉笔，黑板……

        一堂课来，朱允炆找到了问题所在。

        朱允炆坐在最后排，听闻石朴讲述楚汉争霸，其对韩信用兵颇为推崇，极力渲染。

        “皇上，这一堂课结束了，可否去商学院？”

        房宽手放在城墙之上，凝望着北方，：“他名克山，是宁王贴护卫。宁王什么，我虽是都司，也无权过问，安全局不一样，若你们调查，我愿全力合，无论是营州三卫，还是广宁三卫，皆是朝廷之兵。”

        国监官员、礼官员，几乎都反对这一决定。

        这些对于大明工匠而言，本就没有难度。

        杨士奇解释多次，也不见说得通，不得已，便将所有反对者召集到一起，以一句“数学乃副科之基”，肯定了数学学科的地位。

        国监制度的革新，并非是一帆风顺。

        北风呼啸，天气渐凉，城中的树叶已然枯黄，随风飘落，如一个不知归的蝴蝶，翻着姿，最终跌落在地上。

        “好。”

        尤其是石朴在讲述战争过程中，时不时会说地名，河名，而监生对于这些地，并不清楚在何，只知，有这么一个地方，一条河，发生了如此事。

        兵学院，助教兵职方司员外郎石朴侃侃而谈，对众监生讲述着兵法之法，引经据典，倒也赢得满堂喝彩。

        革新教育，不能只从革新制度方面手，还需要革新教学方法，设备。

        京师，南京国监。

        解缙低声问。

        杨士奇虽然取得了朱允炆的支持，但在革新过程中，也遭遇到了很多阻碍，一个最大的阻碍，便是将数学与四书、五经相提并论，设为主课业。

        若是四书五经，有教材还好说，可兵学院现在还没有教材，学生能不能领会，只能靠想象，靠记忆，这样效果就有些差了。

        虽然很多监生听明白了，但朱允炆注意到，还有不少人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