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品了品茶，有些微苦，如沙漠风沙的味。

        太谷县县衙后堂，知县、县丞、主簿诚惶诚恐地看着武定侯郭英，这太谷县，什么时候来过侯爷？

        “侯爷，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关了啊，草民上有老，有小，中间还有刚娶来的……”

        有大事！

        常千里看着顾云的背影，不由深了一气，武定侯郭英也来了？

        郭英放茶碗，打量了常千里，：“若是你再走一趟漠北……”

        常千里愣住了。

        刘长阁办事如此谨慎，手掌安全局，他若想要遮掩一件事，皇上应该不会知，为何此事还会传皇上耳中？

        这算什么，堂堂大同都司，竟然背着皇上想搞双方贸易？

        常千里连忙跪，发誓赌咒。

        “闭嘴，本都司说的是，如果你再关一次……”

        常千里不明所以看着郭英。

        郭英也不介意，只看向跪拜的常千里，转对知县等人：“本都司有要事相商。”

        惹不起不讲理、不通人的家伙。

        “草民万万不敢，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若我常千里再关，便……”

        “不必了，大人已经到了太谷县，在县衙等你。”

        常千里皱了皱眉，：“我去准备，明日发去大同。”

        皇上震怒，理了刘长阁，恐怕连晋商也会一并理吧？

        常千里见郭英怒目而视，连忙闭嘴。

        常千里浑一颤，却不敢言语撞。

        晋商能在这明初活着，靠的便是这小心翼翼。

        郭英看着伏拜在地，不敢起的常千里，端起茶碗，平静地问：“走关漠北，资敌百货，你的罪过，足以抄家问斩八次了吧。”

        只不过，皇上再怎么理，也理不到自己上，今年两次通关，都是掌柜去的，了什么事，有他着。

        郭英的城墙太厚了，本打不穿，找代王朱桂走后门，想随王爷车队关，一次成功了，第二次直接被掉了，死了二十几个伙计。

        他想要资敌百货，还是想要背叛大明？

        “草民没明白，大人到底是何意？”

        前的郭英虽老了，但却颇有儒雅之风，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常千里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何事，却从顾云的态度看得来，自己不会被拉去砍，吩咐其他人回去，抬脚跟上了顾云。

        顾云转便走。

        然而，商人的胃很大，绝不存在手握百万，退隐江湖的说法，他们渴望的是更多财富。

        他事了，那就意味着晋商从大同关的门路，断了。

        “起来吧，要杀你，还不需要本都司亲自跑一趟。”

        郭英在大同，晋商被压制的不敢动弹，直至常千里发现安全局之人并不受都司节制与盘查，可随意城关，这才筹谋已久，钓了刘长阁，换来了三次通关机会。

        命令关？

        顾云屋，拱了拱手，也不说话，便站在了郭英一旁。

        顾云收回绣刀，冰冷地说：“都司大人要见你。”

        郭英皱了皱眉，说。

说意开城门者，斩立决，贿赂城门官与士卒开城门者，斩立决……”

        “我不关……啊？”

        郭英拍了拍桌，厉声：“你给我听清楚了，本都司命令你关！”

        也正是凭借着这三次机会，常千里等人大赚一笔。

        知县等人很识趣地退了去，门护卫严密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