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隽等士绅愣住了。
张昺淡然一笑,自顾自饮酒起来。
安、盛庸说。
“你们谁想要离开,现在便可以走,只是走这扇门,屯田商卖,低税之利,便再与你等无缘。想走,请便!”
梁隽摆了摆手,众人安静来,梁隽看向张昺,凝重地问:“大人莫不是寻我等开心?屯田商卖?屯田乃是卫所军兵之田,如何可能商卖?”
其他人哄闹起来,大有直接走人的架势。
什么意思?
平时这是赚了大便宜了,但在遏兼并国策之,这便要人命了。
张昺嘴角笑,目光看过众人,定格在梁隽上,平静地说:“国策施行,凡大明土地,皆行无误。诸位若是记恨于我,我张昺也无话可说。”
张昺满意地笑着,了洁白的牙齿,一杯酒肚,:“张某深知,国策推行虽利万民,然有损于士绅,士绅与万民,皆是我大明民,应善待之。然国策立足长远,为大明盛世之基,不可不为……”
“呵,布政使大人,我们梁家为响应朝廷国策,生生亏去五千两银,如今手中可没什么余钱。不若撤去筵席,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吴辉迫不及待地喊。
平安肃然:“拜托了!”
可其一亩竟不到一两,摆明了是巧取豪夺,大肆侵吞!
在国策之,梁家不得不吐去了一大批田产,还赔了五千多两银,可谓是亏损惨重。
请帖是你发的,筵席是你布置的,现在还没开吃,你就让我们结饭钱?
六十余岁的梁隽,乃是北平府有名的富绅,仅仅在北平府,布行便有十二家之多。
“二百两我了!烦请大人说清楚!”
一群士绅顿时傻,面面相觑。
张昺见来人基本已至,便站了起来,清了清嗓,说:“此番筵席,价值二百两。这笔钱,本布政使是不起的,所以诸位在离开筵席之前,可要留银才是。”
酒宴满香,虽谈不上奢靡,但也是味佳肴。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布政使!
吴辉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昺,小心问:“张大人,您刚刚说什么?屯田商卖,低税之利?”
生意大了,自然少不了买田,虽然都签了田契,但田契之上的价格,属实太低,一亩田产还不到一两银。
张昺一席话,让这些过血的士绅不禁落泪,暗暗叹,张布政使,他是个好人……
同样被割肉的富绅吴辉不满地喊。
张昺一便看了其中的猫腻,然后派人一查,其买的都是上等田,一亩田契,应合八两至二十两银,再次,也不会低于五两。
“梁老说得是,这饭不清不楚,我们不吃!”
张昺挑一鱼刺,品尝一,咀嚼吞咽之后,才慢悠悠说:“怎么,没人走了吗?若是没人走,这顿饭钱,诸位可是要的。”
让这些人到诧异的是,布政使张昺说请客,还真的是请客。
张昺凝重地了,既然朝廷给了政策,给了许可,那自己就需要将这一切好!
吴辉看向梁隽,梁隽也看着吴辉,其他人也开始议论起来,嗡嗡一片。
布政使衙门要请客,北平府的士绅也躲不过去,只能忐忑不安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