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昺喝着茶,一接一,似乎咙有些燥,总也无法缓解,将空了的茶碗放在桌上,沉默了会,张昺看着平安,严肃地说:“那就找皇上要一个许可!”
麦收完了,回来训练吗?
可是你不让他们回去吧,卫所制与屯田制又在那里摆着呢。
虽然当北平府已完全在朝廷控制之,燕王三卫也已归心,但燕王三卫依旧受制于燕王府。
军士说了,长官,俺还得种棉花。
张昺面凝重起来,看向平安与盛庸,说:“新军之策要走军之路,所以,放军兵回去屯田劳作,一定不可取,是这样吧?”
对啊!
没人种田,你总不能指望长庄稼来吧。
给他时间,种完棉花,回来刚刚训练了一个月,又开始打报告:“俺得回去浇地。”
一个军人同时不了两件事,但如果再拉一个人过来的话……
军士问了,不让我们回去种田,到时候军官扣我们的军饷,我们能找你们要吗?
麦种好了,拍了拍上的泥土,回北平报:“忙完了,训练吧。”
让他们回去,等收了麦再来?
张昺坐了来,端起茶碗,目光凌厉起来,说:“好,现在我们就不要再讨论军士回不回去的问题,确定了,军士不回去!从这一刻起,所有的讨论,都要以军士不回去为前提,我相信,一定有解决之!”
至少,在朝廷没有裁撤燕王三卫之前,名义上是如此。
不可能吧,军兵都有军饷,扣掉总可以吧。
平安、盛庸也犯难,八万军士,一百四十四万石粮,折合七十二万两银,两位就是把府邸卖了,当了,也补不上这么大一个窟窿。
缴纳不够粮,那你要赔。
卫所制要军士种田,新军之策要军士训练,一个军人同时不了这两件事。
张昺看着一脸忧愁的平安,也知他此时的难。
平安与盛庸连忙站起,同时问,神中充满期待。
朱棣不在北平,朱炽便是燕王三卫的最统帅。
“我们把问题说清楚。”
平安重重,严肃地:“绝不能让他们再种田!他们是我大明的军人!军人手中握着的,只能是长矛刀!”
五十亩地,十八石的粮,军官收粮的时候,可不会你训练没训练,只看粮。
一阵风过来,冬天来了。
是啊。
“许可?什么许可?”
打回去,把浇地好了,返回北平继续训练,没两个月,又要收棉花了。
好吧,收麦。
盛庸想说话,却被平安瞪了回去。
可现在来自各地卫所的军士,着急回去给麦浇地呢,那让他们回去,还是不让他们回去?
棉花收完,等等又要种小麦了。
所以平安一直在北平府保持着大量的军士,一是遴选军士,化训练,二是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没钱?
平安恭敬地请教:“张大人,军士不回去,最大问题,便是卫所军士的屯田无人打理,田地一旦荒芜,没了产,卫所征收屯粮时,如何应对?”
一年到,种田八个月,路上一个月,训练三个月,猴年月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