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思索了,缓缓说:“那便当着平安的面,演训新军,不作休息,不给平安说话的机会。”
满意地起,肃然说:“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便一起去投奔都司大人,加北平卫,一样为大明效力!”
朱棣眉一皱,看着没有规矩的丘福,冷喝:“什么事,大惊小怪!”
朱棣最近有些上火,嘴角起了两个燎泡。
众人约定,悄然散去。
燕王府。
这些消息朱棣是清楚的,而无论是真定、保定、河间这三座重镇,还是陆要冲济南,都是自己南的障碍。
朱允炆任命铁铉为济南都司,命长侯耿炳文率五万京营锐前往河北之地,整训真定、保定、河间三府之兵。
朱炽看了一张玉与朱能,两人连忙抱拳,匆匆离开燕王府。
平安、盛庸紧急召张昺前来,三人商议对策。
金忠哀叹一声,有些苦涩地说:“三卫军心,恐怕难收。为今之计,应上封锁三卫大营,过了新军之策最后之期,事态便可好转。”
朱炽也清楚这个问题,只是,杀人未必可以解决问题,反而会引发三卫恐慌,让其加速倒向平安。
一旦自己起事,以北平府少量的粮,本不足以支撑大军三个月的粮。若是三个月攻克不了济南,那将面临无粮可用的境!
王妃徐仪华亲自照料朱棣,见朱炽、朱煦、张玉、朱能等人在房间坐立不安,便让众人外面等待。
朱炽对金忠请教。
而最让朱棣疼的,便是新军之策,自己可以搞反宣传,搞洗脑,可平安也可以搞宣传啊,加上这个家伙上还着代替“天”巡视卫所的衔,没人可以拦得住他三卫大营。
丘福脸苍白,手有些颤抖,对朱棣说:“三卫中有五百余人营投了都司衙门,平安已将其编北平卫,其中还有三个是百。”
丘福声喊。
朱棣猛地站了起来,只觉天旋地转,前一黑,倒了去。
燕王府一片大乱,大夫诊断之后,只说是急火攻心,忧虑过度引发的昏厥,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
长侯耿炳文,这位老将极为擅长防守。当年朱元璋与张士诚大战的时候,耿炳文便坐镇长兴,守十年之久,是让张士诚无可奈何,徒呼嗬嗬。
“再不杀人,三卫就全跑光了!”
盛庸摊开山河舆图,凝重地说:“纵是八百里加急,消息来回,也要十日了。而这十日之中,一旦我们走漏消息,燕王必有所动作,到时候我们再想动手,恐怕就晚了。”
“什么?”
张昺有些犹豫,说:“话虽是如此,但张玉、朱能毕竟是燕王手最悍的将领,军中素有威望,一旦抓走两人,如何保证事态不急转直?再者,如此大事,没有皇上旨意,一旦了差错,怪罪来,谁来承担?谁能承担?”
“好!”
“金先生,当之局,如何是好?”
新军之策如火如荼,朱棣却如坠冰窟。
局势一天天变化,军心越发不稳,再这样去,不用等两年,就是半年,军心也散了。
朱炽皱眉。
“王爷,王爷!”
“不好了,不好了!”
朱棣可没有把握攻克耿炳文控制的三府之地!
更要命的是,朱允炆竟将济南府设置为了北征后勤大营,要求将资储备,存放于济南府,而这也就意味着,日后的北平府,将不会再存有大量的军粮。
倪琼等五百余人,纳了投名状,将张玉、朱能挑拨三卫敌对朝廷,预谋造反等事全交代了来。
朱煦在门,面冰寒,咬牙切齿,说:“这些混,素日里对他们那么好,竟然在这时候反了去!不杀他们,不足以震军心!”
虽然镇守济南的是声名不显的铁铉,但在真定、保定、河间三地的耿炳文可不是简单人。
丘福慌慌张张喊。
“封锁大营容易,只是若平安以天令,三卫大营,如何是好?”
朱炽摇,驳斥:“如何杀?他们现在不我们的人,而是平安的人!再说了,五百多人,你能杀的过来吗?”
朱煦不甘心地喊。
张昺沉许久,才说:“此事关系重大,一旦理不当,将会引发大战。最好是送报京师,由皇上定夺。”
平安看着争论不休的张昺与盛庸,敲了敲桌,肃然说:“抓张玉、朱能,一切责任我来承担。为避免燕王三卫动-乱,盛庸严控北平府,我亲自去抓人!”
北平,都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