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徐辉祖的估计,真正裁掉的士兵,恐怕不会超过五万。
一群练都很少的人,凭什么称自己是锐?
“什么?妙锦?妙锦如何能国监?如何能学正?”
“或许皇上还有一层意思。”
徐辉祖冷汗直,顿时明白过来,兵在而不在多!
且不说这些读书人认死理,桀骜不驯,动不动就满嘴仁义德,三纲五常,如何能看得起一介女?
如今太平,诸将、勋贵、豪、外戚等,都想发财,只靠朱元璋定来的那俸禄,大家早饿死了。
徐辉祖声答应,施礼之后离开了武英殿。
徐膺绪不解地问:“大哥,何言至此?”
言官都是吃盐的,正愁着这段时间国丧,闲得没事,这听闻女国监,还不蹦起来,吐吐,便准备奏折?
徐增寿看着两人,缓缓说:“皇上在告诉王,自己都可以对京师军队动手,那改日,若是对你们王节制的经制之兵动手,也是理之中的事。到那时,王想要反对,也没了由。”
徐辉祖觉有些不妙。
朱允炆令。
“什么事?”
这一裁军十万,未必是减少了十万人数,而是将那些吃空饷,冒领军饷的人,踢了去。
对于这些人,最好的发财之路,便是吃军饷。
军队腐败问题,始终是各朝代一个顽疾。
“大哥,还有一件麻烦事……”
徐增寿叹息:“今日早间,妙锦陪伴坤极,被皇上授予了国监学正。如今满朝震惊,已有言官,准备弹劾……”
徐增寿看着徐辉祖,了眉心。
徐辉祖赞赏地看了一徐增寿,说:“如今皇上心思难测,但裁军十万,势在必行。这可是一件得罪人的事啊。”
两人也是猛然惊讶,措手不及。
徐辉祖镇定地看着两人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之后,叹:“皇上这一手,极为厉害啊。”
徐辉祖喝了一茶,压了压惊,说:“皇上此举,整肃军队是其一,敲打勋贵诸将是其二,而其三,便是告诉诸位王,皇上并无意动他们,希望他们在封地,安稳守着。”
皇帝这是的哪一招,这不是没事找骂吗?
手里拿个长矛,你就敢说自己是锐?也不看看自己年纪,黄土都到脖了。
回到五军都督府,徐辉祖依旧惊疑不定,召来自己的两个弟弟,中军都督府佥事徐膺绪,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将裁军十万的事告知两人。
报上名字,就真以为是个兵了?谁不知你是哪个勋贵的役?或是哪个武将的家丁?
如何,你比朕更清楚,朕要的不是老弱病残,也并非是一些家家丁,更不是养一群兵爷,朕要的是,能战之师!”
国监那可是学府重地,天学聚集之地,很多官员都来自于国监。
“给你一个月时间,整顿军队,一个月后,朕要检阅!记得把动静闹大一些。”
徐辉祖觉前有黑,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