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挑眉笑,“你小,休要阿谀奉承,你夏老大我,不吃这套!”
“没想好,对吧?”夏晴摆正姿,坐如老松,语重心长,“对百姓,自是要讲求信义,才可收服人心,总不能说了不,到最后承诺如屁响,误人不说,最后,反而害了自己!”
“懿儿,你记着,烛火之小,当有烛火之亮;升斗微官,当散升斗微光。慧者心辩而不繁说,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誉扬天。”
夏晴瞪了刘懿一,“先不说到底是天池神的奇效还是轩辕大帝的结界能够帮助北尤皖躲过天劫,你夺了神龙的心肉龙珠,把北尤皖扔天池,就不怕天池里那孽龙,一把这灵灵的姑娘生吞了?”
刘懿默然,对于白日里突发况产生的后果,少年没有任何思考,最后,他蹩脚地说了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夏晴望穿池,幽幽微叹后,笑,“即使他们不知,你不是还知么?你那座‘望南祠’,不是也知么?”
夏晴扣了扣鼻,“师傅领门,修行在个人,将来想要境,又能有多大作为,这与你的心善勤学和对天的悟,是脱不开系的!”
夏晴没好气儿地,“去去去,要黏,将来自己在江湖上找个大人黏去,老没那个心陪你在江湖上摸爬打。况且,你夏老大我,也就是个致境界,黏着我你就知足了?”
刘懿吐了吐。
刘懿坏笑,“知足常乐嘛!”
“小,旬月前,你在二山七寨十二岗父老面前,豪壮志、信雌黄,怎么样,现在尝到苦果了吧!”
自己实力不符的人,这样往往会遭人唾骂不齿,对自己的心境,也是个不小的影响。当然,这话,并不绝对!就好比棋局胜负,到最后才有定论,哪有开局知结尾的呢?”
瞧着刘懿左右为难的样,夏晴开怀大笑,伸手又拍了刘懿一个巴掌。
夏晴一声轻哼,神严肃了起来,“小,前些日你答应赤松郡二山七寨十二岗父老们的两件事儿,你想如何解决?”
刘懿一便猜到了夏老大的语中深意,抬手,“但有功绩,当拓碑树祠、著书立传,传世千古!”
刘懿仔细品味,瞪大了睛,问,“夏老大是说,公自在人心?”
“呸,你小,大走狗屎运。龙珠在手,修行势如翔龙,绕云从;紫气在眉,更可启智开灵,福寿无量。两种福缘皆被你得,勤加悟历练,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定是致境界文人,还用个屁我啊?”
夏晴‘啪’的一,给了刘懿一个清脆的脑瓜崩,疼的刘懿龇牙咧嘴,直言,“夏老大,你这也不像个生病的样呀!”
“短见个屁!”
对于亲近之人,刘懿自然万分关心,夏晴这么一说,刘懿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问,“咋了?夏老大?有隐疾了?还是最近心不好发发牢?有病治病,咱可不能寻短见啊!你可不要吓我哦,夏老大。”
刘懿心思大开,随后,笑眯眯拍起了夏晴的屁,“今后路途艰难,还要夏老大多多照应啊!”
刘懿挠了挠,“懿儿的未来,还要仰仗爹和夏老大帮忙呢,哈哈哈!”
听完这些,刘懿对修炼一途的了解,掌握的更加深刻,他望着郎朗星辰,脸上了向往的神,“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境之人啊!恃境而生,来去自在。”
刘懿乍听一愣,旋即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
少年心中满腹心事,便没有理会夏晴的兀自叹,问,“夏老大,你说,咱们这一行,如此辛苦,有牺牲了许多人的命,当今世人,会知我们的故事吗?”
夏晴没好气儿地,“我呸,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说得?”
夏晴打了个哈哈,“世人皆讨自在,可世间哪有自在?诸天神佛有戒法,天上哪有自在?羽化通玄、羽化通玄,到来不过大梦一场罢了!”
夏晴无奈一笑,远眺巍峨耸立的雪岭银峰,神忽然有些恍惚,“或许,你夏老大我,只能陪你到这了!”
刘懿了鬓角,也将坐直,诚然,“翌日便是北尤皖生辰,明早,我便会用大绳拴住北尤皖,将其泡天池边缘,若池真能抵挡天劫,自然是好。若不能,懿儿也没有想过该如何!用钱?给粮?我觉得,都不是最为妥帖的补救方法。”
“额...,夏老大,懿儿自小起,您与父亲便教育我要言必信、行必果,这两件事,懿儿自是记得。”
刘懿笑面如花,“大树底好乘凉,这辈,我就黏上夏老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