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无尽的壮志豪,涌上心。
大哥的大哥,就是俺的大哥。
我以为大先生拒绝了我,就在俺心觉味苦之际,大先生从屋走,将一支竹简在了我的手心,竹简上面,‘寒门弟,英锐不泯’八个大字潇洒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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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我似乎明白了大先生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多造杀戮啊!
“玉蕴而璞,山童而金。人心深微,机奥甚多。万事小心,平安即好!”大先生怭怭拍了拍我,而后又回了屋。
虽然俺比刘懿大了一个月,可俺还是愿意叫刘懿一声大哥。
去年,老山那只大虫饿虎扑之际,又是大哥舍命相救、独自引虎,这份胆量和义气,这声大哥,俺是叫定了。
九岁,刘瑞生的恶犬将俺的父亲咬伤,父亲本打算忍气吞声,大哥带着俺上青禾居理论,生生讨回了半两金,父亲动了好一阵。
“孩,你若为此从军,那不必了。你可知,我是境文人?”
于是,俺咬了咬牙,快步绕过大先生,跪在其去路之上,诚挚地,“大先生,花落长川则生,暮山重叠,却是两冥冥。天不太平,二愿擎起太平的第一粒种,还请大先生相助,让我生发芽。”
大先生怭怭拍了拍俺的肩膀,径自回到了屋中。
俺老实回答,“不知啊!”
随后,大先生摇了摇,转正走回学堂。
望北楼被烧后,俺知晓了其中缘由,怒火中烧:大哥、夏大哥、东方老爷落江湖,如人间枝,随乘,居无定所,可怜至极。刘大公这贼刁难,妄图谋害大先生于死地。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先生轻声,“境文人自有一番神通,可你知我为何没有以境界之威,屠戮刘家么?邓延是我兄弟,是执掌一军的大将,可你知,我为何没有让他率领铁骑,直奔青禾居么?”
少年愁苦总随风,愿乘苍云追苍鹰。
莫言当世无英雄,我既天将与天兵。
......
俺答,“难大先生念及往日分,不忍手?”
俺紧紧攥着那支木简,顿时激涕零,不知所以。
十岁,南城牟老爷得了一本《吴杂论》,据说这是名将吴起的行军悟,是天孤本。俺求而不得,大哥雨前求,悄悄将杂论背了来,书予俺学,因是拓版,事后大哥还被牟老爷打了几屁。
有了它,俺便可以从军啦!
想了好久,俺蹑步找到大先生,求其让俺去武备将军邓延手一普通军士,大先生问我为何,我回答,“从军为俺毕生之梦,若立事立功,定要卷铁骑卒,踏开青禾居的门槛,为大先生和大哥一雪前耻。”
八岁,俺与刚刚相识的应成,因为一小事大打手,是大哥奋力将俺二人拉开,晓之以,撮合俺与应成冰释前嫌,俺也成了‘归五小’中的最后一块拼图。
大先生笑,“等你想明白了,就会明白今日我为何要拒绝你了。”
论才学,他是大哥;论人品,他是大哥;论义,他也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