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蹑脚地向刘彦走来,应成没有将羊杂汤与沙果一同端上,反而让应成敬献果盘,未免没有让儿脸的意思。
满脑江湖侠气的应成哪里受得了这个,才安安稳稳地走了两步,便悄悄抬眯了一刘彦,见刘彦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遂开始嘻笑脸,走路也恢复了往常松散模样。
突然,刘彦表瞬间冷峻,得意忘形的应成那里料到这个,立刻举止失措,左脚绊右脚,一盘沙果,齐齐刷刷地向刘彦门面去。
坐在刘彦旁席位的吕铮呲着一大白牙,笑了一声,暗自动心起念,将手中桃木杖轻轻扔了去,桃木杖似有,离手瞬间,快速立在了刘彦席前,随后吕铮轻描淡写的一声‘走你’,桃木杖怭怭动,无声地开枝散叶,每一束小枝,准地将飞过来的沙果承接来,分毫不差。
最后,桃木杖位移,摆在刘彦面前的,好似一棵结了沙果的桃树。
刘彦哈哈一笑,摘了一颗果到了嘴里,赞,“应卿好果,老师好手段。”
应知尴尬一笑,“犬没见过世面,让陛见笑啦!”
仍然坐在地上的应成,跌面儿又跌份儿,‘哇’地一声,大哭了来,榻起便向屋外跑去,边跑边喊,“伴君如伴虎,服侍君王的臣,可是遭了大罪了!俺不要官啦!太憋屈!俺要一剑惊鸿的大侠!”
屋声大作,门外的房梁上,也跟着传来几声憋不住的笑意。
不一会儿,屋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拘谨的应知和洒脱的刘权生二人格迥异,却都饱读诗书、修养极佳,两人虽然知天此行绝非叙话家常那么简单,倒也不刨问底。
这种事儿,你去主动问和人家主动说,意义简直相差万里。
刘彦面平静,连续摘了三枚果,安静地大快朵颐,那双极欺骗的炯灵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那颗‘桃树’,除了眉时松时紧,表始终保持了僵化。
江山易改本难移,曾是刘彦黄门郎的应知心里明白,此时天心有未决之事,心里正在最后的思考和筹划。
随着一枚沙果落地,刘彦自顾自了嘴,微笑看向应刘二人。
刘彦随问,“刘卿,近来如何啊?”
刘权生端坐席上,言语温和,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冀,“回陛,草民纤尘不染、蛰居山乡,三餐温饱,教书治学,终日以陪伴孩童为乐,恬淡自在。”
刘彦起离席,在中堂来回踱步,几回后,定背对应刘二人,看着侧墙上的那幅《鼓吏图》,图上,一代狂生弥衡挝鼓旧衣,击鼓骂曹,历数曹罪恶,骂其不识贤愚、不读诗书、不纳忠言、不容诸侯、常怀篡逆,种种劣迹,使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