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草草拱了拱手,便兔一般跑开,奈何刘叔人大,几个健步,便把我又在了原地。
我看着刘叔严肃的神,心中一阵无奈,看来,今日不回答这个问题,我是走不了喽!
目光北引,我忽然想起受疫而死的彰武百姓、想起不果腹的辽西父老,我也严肃了起来,郑重说,“庙堂风雨庙堂息,只要军政官场捋顺了,世族自然蹦跶不起来。之后是想细火炖王八,还是一刀斩虎,便无关紧要了。倘若照晚辈的想法,陛心急了,还没有彻底稳住上层,便着急抓层,这样,恢复很大代价啊!”
说到这里,我看向刘叔,见他面凝重,我忽然想起刘叔乃是京畿长安来的大人,万一我这哪句话说的不够得,他回到长安后直达天听,我这条小命儿,岂不是要早早收场了?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刘叔终于松开了我,我带着两位兄弟,立刻告辞而走。而应成则留了来,这小刚刚被吕老伯几句话哄的心花怒放,说是一定要带刘、吕二人前往应府,好生招待一番。
走了没几步,我低看了看手中白绫,突然觉得愤懑不已,一无名火由心而发,直奔天灵。或许,翌日我便要平淡一生,中豪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于是,我立刻转,向正停在原地看我的刘立师徒喊,“除恶务尽!切勿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回,刘叔和吕老伯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告辞!
......
一天忙来,我已是疲惫不堪。
新落成的望南楼仍在北市正中,用的还是望北楼的老位置。
师傅与我那爷爷刘兴在青禾居一战之后,除了父亲与二伯,凌源刘氏一族全被以正刑法,发的发、枭首的枭首,所有财产都充了公。经过应大人调停,被轻音阁兼并的望北楼则又重新回到了夏老大的手中,夏老大照我的心思,把望北楼改了个名字,变成了望南楼。
前几日,风满面的许老板走过天桥,将望北楼的地契奉还给予夏老大,两人冰释前嫌,随后一拍即合,将连接轻音阁和望南楼的天桥保留了来。
看来,这俩人是打算合起伙来赚钱了。
可是,就在那天当晚,这望北楼的主人,便成了我。
初时我是决不受的,在夏老大以‘享享清福’为借推脱之,我终于开起了我梦寐以求的望南楼,只不过,没有开在盛世繁华的长安,而是开在了这座在大汉帝国只有九一面积的凌源城。
其实想想也好,长安那么多人,我会认生的。
新建成的望南楼共四层,前三层楼与望北楼擎画无二,在我和夏老大的商议之,雇佣匠造,在中空外环的楼又开了个纵横二十丈的小屋,以便私用。
这小屋凸起于楼,四周环窗,设浮梯,屋仅有桌椅,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箱,箱是师傅留给我的避珠和《石鲸剑》,照我的本意,这座小屋是我给夏老大留着晚上看星星用的,可事与愿违,这座小屋,最后成为我的藏宝地和政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