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邹茯苓那张大脸浮现在我前,连接我与白隼的那细发,已经悄然断开,那只寒羽白隼幼隼安静的趴在邹茯苓上,正安静睡去。
也不知试了多少次,我终是在梦境中与白隼乘越千山、低划湖海,览遍大好江河,我们一人一鸟,来到一名为神渊山的雄伟山脉后,那神向最峰凌空一撞,一白芒闪过,我重回到了现实。
此刻,天已破晓,而我的手已经被扎成了筛,火辣辣地疼。
不蒸蛮争气,我毫不犹豫,立刻呼唤邹茯苓,重新开始。
我看向寒羽白隼,神奇一幕浮现前,那发丝顺着安睡白隼的脚爪浮游而上,轻轻慢慢地缠在了寒羽白隼脖颈上,打了一个漂亮的如意结,便消失不见。
我鼻孔朝天,得意地,“哼,我就说嘛,一只鸟,征服起来还是蛮轻松地!”
“老蝉,恭喜贺喜啊!你成功浪费了一次机会。”还问等我缓过神儿,邹茯苓这二杆便上来奚落起我。
我听其言,立刻紧闭双,而后,我的脑海中顿时空灵一片,空灵之后,原本漆黑一片的脑中大幕缓缓拉开,一片草场豁然涌现在我前。
给你,你可要认真学习啊!”
还未等享受片刻,那神尖叫一声,迅速起,左右猛然晃动了两,将毫无准备的我抖落在地,它看到我落地,还不忘用了我腰一,斜着睛瞪着我,那意思似乎在说:老让你摸是礼貌,但不代表你能骑我,蹬鼻上脸,可不行。
邹茯苓兴奋地搓着手,玩味笑,“哎呀呀!看来惊喜总是从天而降呀!哈哈哈。等等,你等一等,等本公
我正起,突然双一黑。
我毫不怯懦,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它的,它似乎受到了我的善意,亦轻轻用蹭了蹭我的手心,小家伙乖得很!我心中自觉此为恭顺温良之,未作多想,一便抓住寒羽白隼的翅,使劲用力一蹦,便到了隼背上,我的顿时陷一片雪白羽之中,绵绵甚是惬意。
后来我才知,邹茯苓教我的驯化寒羽白隼的方法,是邹氏一族密不外传的秘法,所以我才会快速与寒羽白隼达成心灵应,如果照秦人的笨方法,以我的悟和毅力,呵,半辈吧!
“老蝉,你可真可,不愧是老喜的女人!”邹茯苓哈哈大笑,“自然可以,只需指尖血一滴,你就可以和寒羽白隼大梦一场。血未尽之前,理论上讲,都是可以的。”
我走近白隼,白隼察觉到我的到来,开始睁看我。
邹茯苓激动地看着我,然后放寒羽白隼,从怀中取白绢,将我双手轻轻包裹,兴奋说,“老蝉,成啦!成啦!从此以后,你们一人一鸟,心灵相通,宛若一人啦!”
我起拍拍屁,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老娘要回去睡觉了,你,跟我回去?”
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只鸟居然也敢嘲讽我?
邹茯苓神秘一笑,缓缓为我答疑解惑,“神有灵,刚刚我以发丝、鲜血连接你们的意识,使你们可以用念想交。老蝉,你要知,只有在意识里征服了寒羽白隼的灵魂,才可以征服它本。这就有像我们秦国境的猎人熬鹰,只要把野鹰熬服了,从此它便对你唯命是从啦!”
邹茯苓嘿嘿一笑,轻轻了我一发丝,笑,“也不知这三千青丝,最后能不能被我成秃鸡!”
我迷迷糊糊,问,“刚才是真么回事?”
哎呦呵!见到这种神,我怒气陡升。
我这气儿上了心,气鼓鼓,“啰啰嗦嗦,还可以再来么?”
邹茯苓急忙说,“快,老蝉,快闭上睛。”
我仰望天际,却空空无人,回想起空中传来的这句话,我微微噘嘴:不就是骑上白隼翱翔千里么,这还不简单?
邹茯苓伸了个懒腰,长舒一气,笑看碧蓝天,“是是是,你邹大小,天生丽质,英明神武,一只小小的鸟儿,自然手到擒来!”
我缓缓走近,有一颗参天古树独立于一片翡翠之上,古树,一只远比我形大得多的寒羽白隼正在小憩,我只听空中传来一句‘驾神,需得圣心,骑之千里,缘定业成’。
言罢,邹茯苓轻轻从我上一长发,一端系于寒羽白隼的隼爪,一端系于我的指尖上,而后捡起一块还算锋利的小石,快速在我的手指和白隼爪上轻轻一划,微微刺痛,两滴血分别以发丝为牵引,从我的手指和白隼爪上缓缓,最终汇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