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乐泉领命而去,一时间尘土飞扬。
还未等小卒说完话,乐贰长刀鞘,手起刀落,向小卒脖颈劈砍而去。
作为一将军,乐贰虽未经历过四十多年前的那场旷世鏖战,但年轻时却也剿过匪、平过乱、杀过人,对于这七人的凄惨死状,生残暴的乐贰并未像边亲卫一遍连连作呕,反而虎面生怒、双手颤抖,咬牙切齿。
终日欺负乡里的小卒哪里见过这般慑人场面,吓得他连喊带爬跑回营寨,黄汤了一。
千骑卷武次,换得空手而归,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乐贰拄剑而立,北望武次,凶光乍现,“传我将令,中军司乐泉领一千中军,开武次县城,县兵敢拦则斩,务必寻到始作俑者。百里辽西,铁骑驰骋,哼哼,本将军倒要看看,这是有多大的能耐,胆敢妄言取我命。”
可见,乐贰在领兵驻防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赐予番号,定制军旗,享受无上光荣的同时,秩俸也随之涨船。
如辽西郡武宁将军牟羽麾的罗月营,因极擅长夜袭,便被大汉天赐予“罗月”一号,意为“罗网可捕月,千骑不惊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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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翻过营栏,这名小卒察觉到一丝诡异,只闻空气中裹挟着一丝血腥气,几只乌鸦绕着前方草场飞来飞去,他缓缓走近察看,七个人,不,是七无尸一字排开横在草场上,清一背朝天、向地,饥饿的乌鸦与秃鹫,正在疯狂啃其肉,尸渐渐了白骨。
四月十六日晨,天刚刚透亮。
乐贰着鱼鳞铁甲、腰跨环首刀,左无眉、右脸两刀疤,方脸厚唇、态微胖,他低沉询问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小卒,“这七人,你可认识?”
也许是久未经战阵,刀变得有些钝了,手也失了准儿。小卒脖仅被砍掉了一半,倒在地上翻挣扎,由于气被砍断说不话,只得用手来回比比划划,似在求饶,乐贰上前,双臂挥刀,三刀之,那小卒终是首异。
三里连营、星罗棋布却略显有失章法的武次中军大帐外围,一名被晨憋醒的小卒正睡意朦胧,他被一泡憋醒,草草披上一件外套,便碎步走军帐,小卒一边走一边解,一边念叨,“我勒个娘!刘三儿这什长当的好生快活,昨夜陪百夫长去城里找快乐,说好寅时即归,结果竟疯到了这时还没有回来,也不怕死到女人肚脐儿上!哎,谁叫人家是中郎将的外甥呢!上辈投对了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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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怒是因为这辽西郡居然有胆敢挑战其权威的人,颤抖是因为杀人者以刀为笔,在七尸的正前方,用血写了“三十日,取乐贰狗”八个血淋淋大字。
小卒哪里见过将军发威,颤声,“回...回将军,虽没了脑袋,但小的认识其...其中一人是百夫长,小...小的,啊!”
看不见、摸不到的刀,更令人胆寒。
不到三刻,武次将军乐贰带领一众亲卫站在这这片场上,岿然不动。
懂兵者应知,每兵并不是扎堆集中到一起,而是分散到各自职责所在的布防要地,呈犄角之势。而这武次将军乐贰,则将兵一分为四,他自领中军驻扎在武次县东南七里的要,这里是句丽国从武次县西通辽西郡的唯一路。乐贰手三名中郎将各领骑步六千,屯于乐贰中军附近的武次山、吉恩河、执桥三战略要地,句丽国若想一举攻破这三一线,需投三倍之兵力,且不一定能够一举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