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憨憨一笑，上前搀住东方生的胳膊，又问，“爷爷，得到这五十件兵，便可跻天手前五十么？”

        少年没有隔夜仇，刚才那顿饭，便自一显和刘懿两人合力之手，其实二人早已冰释前嫌，刘懿此刻在众人面前为一显挽回颜面，足见刘懿事老练，滴不漏。

        “大汉天剑，吞鸿！”

        东方生并未说透，聪慧至极的刘懿却大彻大悟，大穷追不舍地问，“那排在第一的兵是啥呀？”

        一显微微，恭敬回，“回前辈，临行前，师傅曾赠言一句，为‘不求九州起庙、五岳树塔，但要苍山佛指、人间好秋’。小僧对此笃定不已，洛阳以来，一路看一路走一路传教，倒也了些许善事。小僧在这万佛寺驻留的时间最长，也度化了些人、想明白了些事，这几日，看那草草木木、跑飞雕，香火因缘、皆为佛相，心中有，遂为此山取名万佛山。”

        屋炉火漫漫，一显望着窗外星光，怀星河。

        众人兴致使然，闻声皆从！

        见刘懿如此好学，东方生心中甚，耐心为刘懿解释，“江湖兵谱是江湖中人依照大汉、大秦、西域南北诸国、骠越诸国已知的江湖兵和法宝，照它们的威力，排的一个名次，其中收录了天最尖的五十件兵。不过，江湖茫茫，山间隐士和世外神仙多如，谁又知谁的手里会不会有惊世骇俗的法宝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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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禅这老，居然让这孩一个人独自闯江湖，真是心大的家伙。小一显，你一路向北，传了几、立了几寺啊？”东方生了额皱纹，将自己的梨递给了东方羽，轻柔的问。

        最后，他又想起了那东方生中的那柄绝世神兵‘吞鸿’，心中突然生一缕躁动，那是对好事而不得的向往，见他痴痴傻笑，手指轻轻律动，自言自语，“吞鸿剑，吞鸿剑，气吞天、剑鸿蒙么？”

刘懿有些生疏忘典，东方生一脸严肃，不失时机的敲打了一刘懿，在他看来，一棵好苗不能就这么毁了。

        东方生大笑，“非也非也，兵是兵，人是人，有人拿旷世珍宝，却无法发挥其效，有人捻枝大叶，却可旷世神兵。是不是天手，还要看执剑者本修为。”

        此间虽无佛，但心中有佛，便是佛啦！

        ......

        “爷爷！爷爷！为何不给懿哥好好讲讲？”东方羽嗔，为他的懿哥抱起了不平。

        东方生话里有话，“又不是他的，何须再讲？若本就是他的，何须再讲？这小现在无大志，最需要的不是灌输知识，而是帮他竖立宏图大志。至于将来是帝国将相，还是市井百姓，还要他自己选呐。”

        刘懿话毕，一显小脸一红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脸满足之，赶忙谦让，“来来来，吃梨，吃梨！”

        “谨遵东方爷爷之命！”作为聪明人，刘懿一听既懂，赶紧起回应，同时侧对一显满怀歉意地说，“小光，今日之事，我错在先，抱歉！”

        睡前，刘懿不辞辛苦，为两间侧室的灶台里堆满了木柴，并关好了大门，正赶上东方生站在侧室门看着自己，便一颠儿一颠儿地跑到老爷面前，一脸疑问的问，“东方爷爷，他们说的江湖兵谱，那是什么东西？”

        “哈哈！你这小光，倒是有一颗佛心。这江湖啊，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有意思了！也很久很久没有像如今这般混乱不堪啦！老夫本意为翌日北上，寻那公孙氏的晦气，但谢小一显盛款待，老夫决意陪你在这小憩几日，咱们一起闹闹过个大年！”东方生哈哈大笑。

        说完，东方生笑呵呵地拍了拍刘懿的脑袋，关上了屋门，熄灭了油灯。

        饭后不久，众人睡，刘懿、一显和两条大黄狗居于正堂，东方爷孙一室，夏晴、死士辰和一只一显养的大鸟居另一室。

        不知为何，听闻东方生的讲话，刘懿夜深难以眠，辗转反侧间，他裹起虎裘，看那夜空中星彗扫，他想起了凌源的人和事，想起了山中的和义，一时间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