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至此的江湖浪,沉默了一个呼,随后,相继喝彩不止,什么救世能臣、风亮节一类的赞之词,不绝于耳!
这也让这些听途说的侠客浪和俏丽佳人,打心里赞叹刘氏家风,不,是刘家长公的素养。
西门复开,刘德生以晚辈礼将东方生四人送城后,稍作包扎,便在城门与过往百姓谦恭叙话,在彬彬有礼中,他又赢得一片赞许。
刘德生后站着的那名刚刚树威胁东方生的汉,倒是心不在焉,手中拿着一个大袋,那是刘德生允诺给乡亲父老的钱银,此刻,这些钱银一分一文都没有被取走。
在凌源百姓看来,取走袋里的钱,等于间接送走了自己的命。
一刻后,城行人渐少,刘德生与那汉缓步于神街上,刘德生了肩膀笑,“未痛、臂先酸,看来这圣人不是那么好哦!”
那汉从破烂衣衫中翻了一捧野山枣,边吃边说,“老大,你这一招收买人心,足可叫那刘二公跌了五分人气啊!我可真厉害,短时间能为老大你了这么一条毒计。”
刘德生哈哈大笑,“那是当然,你可是七窍玲珑啊!”
久居凌源的人都知,凌源镖局是刘家老大刘德生的左膀右臂,镖局总教杨奇的女儿杨观嫁给了刘德生为妻,此女聪慧异常,是刘德生的号智,杨奇的儿杨柳,则是刘德生最忠实的。
从两人对话的字里行间,不难猜测,刚刚威吓东方生的汉,正是杨柳。
刘德生话锋一转,嘿嘿一笑,“杨柳,撼树境的滋味,如何?加上尊父,斗不斗得过那将卸甲境的徐卓?”
杨柳随意吐枣,树墩脸一脸嬉笑,“老大,修行三等十二境,致为岭,致前七境,六旬后皆会一降再降,致后方才窥探那天轮回,我爹已年将六旬,虽然依旧保持在巅倒境,但气力大不如前喽!”
杨柳顿了一顿,又,“江湖总说七力五智,讲的便是驱鸟、破风、撼树、倒、卸甲、推碑、破城前七境凭借力量便可冲境,而致、长生、天动、御术、通玄则是以智破境,虽不全然如此,但还算符合理!想要斗一咱们的徐大教,还要镖局些锐,或者找个机会暗招,才算稳妥!”
刘德生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他从杨柳手中随意带过一颗枣放嘴中,糊的说,“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近来爹的哮愈发严重,你大哥我的心病也越来越重啊!”
刘德生的心病,乃是一任家主之位的归属。
刘德生吐枣,忽然皱眉,“我那半生逍遥的三弟,自不必说,他才不会与我争夺任家主之位,所以,能与我争个长短的,只有我那二弟。我数了数手中力量,也无非是盼休(杨柳字)你的凌源镖局与敬乾的轻音阁,手中可用之人有盼休兄、尊父、敬乾与那蝶蛹安在轻音阁的彩蝶一名而已。哎,我手中的实力,还是太过孱弱啊!”
杨柳憨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刘德生瞅了一四周,轻声,“二弟则不同,有刘布、武有徐卓,还有家兵八百,我是半斤,他是八两,里里外外,差了三两火候呢!至于那十里八村受刘家恩惠的乡豪啬夫,他们就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才不会你那家族斗!哎,归结底,我这庶就是比不得嫡!”
叹完,刘德生抢过杨柳手中所有的枣,奸猾地笑,“但阴谋终比不得我这阳谋,刘布终比不得你那神机妙算的!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