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说夏掌柜,你这虱都能看公母的人,咋地?东方老爷都没说话,你咋就知他乏了?夏掌柜要想叫我们添酒回灯,再赚一笔,那需要再厚些嘛!是不是呀伙计们!”
“哈哈哈!各位客官见笑了,本就小本儿生意,能糊便已知足!但既然老哥哥说话,夏晴便凑个人场,交老哥哥这位朋友,翌日,十铢取八!”夏晴随手拿起一碗温酒,走近醉酒大汉,轻轻碰了碰杯,兀自一饮而尽。
讲至兴起,东方先生双手震颤,哀叹连连!
满楼一阵叫好,杯中酒纷纷一饮而尽。在旁伺候的几个小二见状,窃窃私语,年龄稍长的小二呲了呲牙,小声奸笑:掌柜的本就打算十铢取七,这一手以退为真是百试不。
关门回案,夏晴落座中台,扯脖猛地大吼,“刘懿,赶紧来活!”
站定,清瘦矍铄的东方生击鼓一通,东方羽闻鼓起笙,好戏在爷孙二人笙鼓簧中,缓缓开幕。
说话人是一位腰别短刀、左臂赤的大汉,打一看便是跑江湖的草莽,此刻他正站起,却抵不过三碗黄酒力,刚起便跌回坐榻,醉的不省人事。他边传来一阵哄笑,随行人不断嘲讽着他的酒场无能!
上中台,摇动硕大脑袋,拍手三,酒客喧嚣渐弱。
但看这夏晴双手抱拳,拱手一周微笑:“在夏晴,谢诸位赏脸、莅临寒舍吃酒,今日大集,特请名家东方爷孙助兴,老话讲‘佳肴陪酒,何羡万侯’,各位,吃好!喝好!玩好!”
送走了最后一名伙计,夏晴轻叹一声:今年复明年,年年见新颜,待到新颜变旧颜,一晃数十年!
半个时辰后,客散尽、日斜阳,伙计厨师也陆续收工回家,每逢大集,望北楼申时打洋、不设晚宴,伙计厨师或可回家陪妻陪女,或集市消遣时光。
掌柜夏晴善于观,瞧东方爷孙刚说至中段,但专心听诵书的酒客却亦寥寥无几,熟稔人生百态的他,心知并不是东方爷孙说词不佳,而是众人涌上了醉意。
铜钱顺着小小‘银孔’哗啦啦地不停,钱银落地声、看客叫好声慨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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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汉昭烈帝,心念正统、雄姿杰、厚积薄发,以吞吐天之志,火并贼曹于玉宇、力挽江山于危墙,续汉室于巴蜀,待时机而北伐,怎奈中驾宴白帝,蜀汉将星凋零,泱泱天终三分......”
这是财大气的望北楼,给伙计们的福利。
两盏茶后,众人酒微醺、意眠,有人扶桌哼曲、有人划拳助酒、有人倒酣睡。
“夏掌柜,与其但行好事不如送佛送到西,十铢取七如何?翌日大伙儿必携妻带、招朋唤友,喝他个痛快!”说话的是二楼一位书生装扮男,与他同桌的四位,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随后,夏晴环顾四周,微笑朗声:“诸位客官,未时已到,今日这酒已过三旬,各位业已尽兴,东方老爷年长气衰,需稍事休整再为各位客官献艺,翌日午时,请各位呼朋唤友、再来此,在保证,翌日酒钱,十铢取九!如何啊?”
目光所致,东方爷孙二人宾席起,只见东方生左手牵孙女、右手执花鼓,双微眯、上微弓,显活泼诙谐憨厚之态。东方羽则左手持笙,碎步紧跟东方生,笑脸红扑、一脸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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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北楼的奢华装饰便可看,这地方消费颇。
“话说五百年前,大汉初立,祖立白之盟,曰:非刘氏王者,天共击之。百余年前,宦官当政、外戚专权、军阀割据,官不能施仁政、将不能守疆土,天神沦丧、百姓民不聊生。曹孟德挟天以令诸侯,曹桓废献帝以自立。江东孙氏偏安一隅,待天大变逐鹿江南,孙仲谋终登帝位。”
而能在望北楼小酌豪饮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富贵弟不愁吃穿后,自然对这玩鹰斗狗之事颇为上心,听到是那东方爷孙,台顿时一片喝彩!
“这......。好好好!一言为定,十铢取七便取七,翌日,静候各位佳音!”夏晴故作为难,略作思索了片刻,转而豪说。
于是,夏晴珠一转,几步登台,摸了摸东方羽的小脑袋,向东方生示意。见状,东方生停鼓、东方羽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