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听得一怔,不可思议地问:“你暗中帮助?可咱们远在淮南,怎么帮皇叔?”
龙骧表定,好像已定决心。
“荆州刘表与曹不睦,收留张绣就是为了对付曹,若非刘表在袁曹战前遇上荆南张羡反叛,张绣又意外归降曹,否则曹焉能有暇东击徐州?可以说正是刘表的隔岸观火,才让使君丢了徐州,刘表应该负责...”
不待龙骧说完,鲁肃抢言追问:“云起要依附孙权?你不是仰慕皇叔么...”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我知很难取信孙权,但只要给的利益足够大,他就会像狗见了骨扑上去,到时就需敬替我谋划...”
“刘表掣肘无所谓,不是还有我么?暗中帮助使君就行。”龙骧指着自己神秘一笑。
就在他心沉在谷底,龙骧突然用言语让鲁肃燃起来。
“刘表单骑荆州,可不是等闲之辈,诚如云起所言,他可能会收留皇叔藩属,像留张绣般对抗曹,但不可能无条件支持,连曹都忌惮的英雄,刘表焉能不忌惮?...”
“负责?这又不是小儿玩闹...”
鲁肃吞了吞,一脸担忧地说:“云起过于乐观,你不是孙家人,孙权非但不会听之任之,反而会防着你,他能效仿孙策为父报仇,未必敢北上与曹作对...”
“你为了使君,真是煞费苦心...”
“云起是说...”
龙骧说得壮怀激烈,鲁肃受到染也喊豪言:“为炎汉力,算我鲁肃一个。”
“刘表可收留西凉张绣,难不能容同宗皇叔?使君大可替张绣背靠荆州,借荆州之力发展壮大,这样好过自己当家独挡敌。”
鲁肃隐隐猜龙骧之意,因为不确定便言又止。
给他发展壮大?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实完全可以借力打力,敬想想那宛城张绣?”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应该不应该,天诸侯能救汉室者,唯有刘家自己人,而使君是唯一有大志、有仁德的明主,能为炎汉腾骧,尽己绵薄之力,何其幸甚?我本是泥黔首,光脚不怕穿鞋的,才不小人君...”
鲁肃见状劝说:“云起要三思而行,江东智谋之士甚多,岂能让你玩掌?而且即便此事能为,你定要背负小人之名,这么值得吗?”
鲁肃表示不看好,随后又补充:“如果能以南阳为桥,向西北夺取关中之地,说不定还有成事的可能,但我猜刘表必然掣肘,所以皇叔去荆州必不自在......”
“壮哉。”
“哈哈,依附太难听,敬可以说成联盟,明面上与孙权交好,暗地里为使君谋利,如此就能借江东之力北攻曹、西击黄祖,通过不停消耗曹、孙权、刘表三家,给使君创造发展壮大的机会。”
鲁肃以为能听见大理,等来的却是龙骧的词夺理,遂失望地摇着。
“淮南夹在曹和孙权之间,两面树敌不如背靠一方,我与曹有杀父之仇,自然优先选择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