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扭寻声望去,只见没有门的,探一个人影来。
烧砖过程很简单,即取土和泥、脱转坯、晾砖坯、装窑、烧窑、洇砖、窑,共七步。
唐虒先是摇,然后沉声追问烧窑匠:“俺半个时辰前来过,刚才那个去哪儿了?被曹主簿带走了?”
年耕前,利用农闲时间来烧制青砖,奈何不停有民涌合,龙骧只得把这项目提前放来。
夏天烧窑,就像住在桑拿房,那觉真是酸无比。
南侧有五间小屋,龙骧、唐虒走到正中数步之外,发现曹从右边一间走了来。
龙骧与唐虒来到窑孔前,原本坐着的烧窑匠立刻起行礼。
原本一个窑只需两个烧窑匠人,上面的人只要柴薪充足、每日送饭。
龙骧觉得自己在靠近太阳,上的汗快速蒸发涸,脸上沾满尘土的肤,瞬间觉得极不自在。
龙骧与唐虒走到土窑地空地,明显能觉到窑孔方向,传来一浪。
对方满脸黝黑的脸上,五官轮廓分明,长有八尺,只是不如唐虒那般阔。
得了烧窑匠指,唐虒带着龙骧转向南去。
龙骧对三国鲁姓名人只记得鲁肃,心说不会那么好运气吧?东吴大都督主动送上门来?
那烧窑匠型矮小,被烟火熏面如黑炭,龙骧本能地觉得并不特殊,便向唐虒询问求证。
土窑南侧有几个人工掏的小屋,是供烧窑匠人日常休息所用。
“不是...”
“龙司、唐曲侯...”曹抱拳问好。
要么活费力、汗长,要么被烟熏火燎、汗长,而唐虒中的‘细作主’,大概吃不了力活的苦,便主动跑到窑来‘蒸桑拿’。
用花和尚外形去套鲁肃?鲁肃岂不能倒垂杨柳?
龙骧见曹神紧张,心说莫非那‘花和尚’真有问题?他打趣地问:“曹主簿,我听说你在袒护细作?”
“是他么?”
烧窑匠摆手答:“此地气温甚,没有人可以久待,我们半个时辰就轮换一次,将军说的那位鲁壮士,此时应该在南边小屋休息,一个时辰后才会轮到他。”
“不是,那人长或有八尺。”
最后龙骧推测是个鲁姓路人,如果真是外来的细作,也很大概率用了假姓假名。
不待曹说完,屋传一个声音。
八尺鲁壮士?龙骧脑海瞬间浮现鲁智深的模样。
“你就是龙司?”
龙骧见来人着上,挽着。
龙骧想想都觉得辣睛,心说鲁肃要有鲁智深的魄,真可以跟关二爷来一场单刀赴会。
夏季烧窑易中暑昏迷,所以每个窑安排了六七个人轮换添柴。
两人迎着温浪,往窑孔的方向走去。
从封窑到烧炉到开窑,十天左右窑火不能熄,烧窑匠人吃喝睡都在窑。
七步中除了烧窑是技术活,剩六步全都是力气活,别的地方都是秋冬农闲烧窑,烧窑匠人每天烘烘让人羡慕,但合为了解决‘就业’,把烧窑时间挪至了夏天,所以烧砖七步程,每一步都变得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