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都是坏消息,躺在床上的陈氏挣扎着让桥婉扶起来,歪歪倒倒就向寝房外走去。
面对北岸将士的辱骂,南岸的人就像木桩一般,连还嘴的勇气都没有,袁术的脸阴沉发黑,正准备组织还嘴时,对岸突然扬起尘土,吕布率军就此北还。
陈氏带着病容,轻轻摆手说:“其他人指望不上了,你速速去备车,我要见陛去...”
“母亲,大,二,好消息,父亲他回来了...”
桥伷蹙起眉宇,淡淡说:“李叔先起来吧,你知家中女眷多,你现在这个样只怕不妥,还是去办正事要紧,母亲那里我会替你解释...”
五月的淮南虽已温,但仍需穿些单衣抵御风寒,李屯着上跪在府门外,冻得红一块紫一块,鸡疙瘩都立了起来。
特别是那句‘战争废’,侮辱极。
得知李屯‘负荆请罪’,桥薇便让三弟桥伷前去理。
“母亲有疾,将何往?”桥薇有桥婉报信,及时赶到门外拦。
“公恕罪,是末将太着急,那我先去求张将军,明日再来拜会夫人和小...”李屯意识到自己讲错话,连忙抱拳赔礼。
桥薇扶住陈氏,语重心长地劝:“母亲,陛此时正在烦恼中,他连文武大臣都不见,您未必能见到他。”
来到府门前,桥伷见李屯模样虽可怜,但心中的气不打一来,他居临质问:“李叔乃我父护卫长,不该寸步不离守在边么?为何你能回来而他被擒?您尽职履职了吗?”
“我必须去...”陈氏本不理会,打算推开桥薇,结果羸弱,本没有力气,她挣扎了两就要发怒,突然院外传来桥伷的呼喊声。
李屯铿锵答:“末将想当面给夫人赔罪,然后就去求张将军帮忙,请他找陛派使者去交涉...”
“事已至此,来此请罪无用,快去想法救回我父...”桥伷直摇。
两日后回到寿,袁术躺在后整日饮酒,这时候只有酒能解愁,他认为输给吕布是耻辱,毕竟吕布是被曹撵到徐州的。
“末将有罪,末将该死,当时韩暹、杨奉离将军太近,他们突然挟持发难,末将本来不及反应...”李屯低解释到最后,声音愈发变得小了,因为他的确没有尽职。
张勋统兵十万征,回寿只剩不足万人,其中自己嫡系占了三千人,桥蕤的曲占千余人,他的护卫长李屯,也幸运活了来。
自己先后输了曹输吕布,以后还准备输给谁?若是再输给孙策或刘备,那就脸都不要了。
陈氏因为忧思卧床不起,目前桥府的大小事务,都由桥薇暂时负责打理。
安顿好幸存将士,李屯也学龙骧的模样,背着藤条跪在桥府外请罪。
韩暹、杨奉阵前倒戈始料未及,袁术破天荒没有发怒,
李屯对于政治的想法天真,为桥蕤同袍的张勋即便有心相助,此时袁术也不会主动认怂求和,更何况袁术整日躲在后喝大酒,外臣相见都没有机会。
“嗯。”桥伷轻轻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