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吃打二十军棍本已昏迷,被唐虒背着回营房的途中,金风灌血红的衣袍,那觉就如同在撒盐。
“能不痛吗?后背都已经血肉模糊了,都不知为什么...”唐虒边走边怄气。
袁术先是一怔,跟着打趣:“桥将军近来读书了?居然懂得举一反三,不错,不错...”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龙骧抱拳举过,请示:“末将负荆请罪,请将军以军法成全,这样既能在营中立威,也能向主公表明态度。”
桥蕤黑珠一转,从帐外唤来李屯吩咐:“先把龙骧带到营前等候,我去城中找几个将军来观礼,那时再当众打二十军棍。”
桥蕤抱拳还礼,当看到袁术面带笑容,心说自己找的时机真不错。
“啊这...俺省得了...”
“刘备只有三千兵,纪灵破城只在朝夕间,吴景刚刚带来捷报,孙伯符已攻取会稽,孙文台生了个好儿啊。”
唐虒听后放缓了脚步,略带责问地嘟囔着:“刚才听李护卫讲,这二十军棍是云起自讨的,你为何要这样?俺又不会在监军前乱说...”
龙骧忍疼痛,小声在唐虒耳边说:“不吃这顿打,兄弟们这关都不好过,要是皆贬去当佃农,后果不堪设想,卖惨懂吗?”
“啧...痛煞我也...”龙骧刚才挨打都没喊,此时醒来却痛得发麻。
申酉之交,秋风乍起。
“末将愿领受。”
吴景不是在江东么?什么时候返回寿的?自己要不要提醒主公,把此人留在寿为质,也好让孙策投鼠忌。
桥蕤突然想起龙骧的推断,说孙策有雄心兼掌重兵,只要将来袁术一旦称帝,孙策可能会起兵造反。
“唯。”
龙骧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促:“虒伯,咱们走快些,外面风似刀...小侄痛啊...”
“军法?少了不像话,二十军棍受得了吗?”
袁术与吕布结亲的目的,一是为日后称帝找个盟友,二是为讨伐刘备除去一个对手,所以即便是粮船被焚烧,他的关注也不全在龙骧上。
桥蕤刚走到门,侍卫便把他拦了来,说袁术正在里面会客,让桥蕤稍等片刻。
龙骧被公开打了二十军棍,现场观礼的将军们,都盛赞桥蕤治军严厉,消息传到很多官员耳朵里,也暂时放弃落井石的打算。
“这...既如此,就让主公定夺...”桥蕤轻轻摇。
李屯听得直咋,他明白桥蕤是打给外人看,等会的军棍便不得假,可惜龙骧那细肉的后背,怕是要打得开肉绽。
唐虒听得十分动,步不自觉就快了起来,心说龙骧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为兄弟们着想,自己若不把命托付给他,怎对得起那一背的血。
约等了一炷香时间,吴景从殿昂首走了来。
“主公,末将见你满面红光,莫非纪将军攻小沛了?”
桥蕤在打完龙骧后,立刻趁打铁去见袁术,他知现在去说效果最好。
桥蕤满脸疑惑地反问:“传捷报这等小事,何须吴将军亲至?莫非孙伯符有事?”